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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著血流不止的腿,一步步爬出大廳。
直到象征權(quán)利的十幾倆卡宴消失在墻角。
對方律師將事后賠償單丟到我跟前,冷漠道:
“這是你需要給蔣小姐的精神賠償。”
“至于案子,顧總早就放話了,整個京市沒有律師敢接你們家的案子?!?/p>
“我勸你還是給顧總認(rèn)個錯吧?!?/p>
輕飄飄的幾句話像千根針扎進(jìn)我的心口。
目光落到老宅地契四個字。
我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
“為什么這個也要給蔣寧!我不答應(yīng)!我不允許!”
老宅是爸媽一輩子的心血,是留給我最后的遺物。
顧延時怎么敢把它放進(jìn)拍賣所拍賣,兩行淚滴落潤濕了紙張。
律師見我不配合,撥通了視頻電話。
那頭歡聲笑語,大哥正寵溺的拿著草莓蛋糕喂蔣寧。
顧延時也端著水果拼盤在旁邊候著。
被他們圍著的蔣寧,此刻幸福的像個真正的千金。
目光對上從客廳出來的二哥,我下意識哽咽出聲:
“二哥”
他看著我身上的血,皺了皺眉:
“怎么了?”
溫柔的嗓音,一如既往。
好像還是哪個什么好東西都給我留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