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xiong口堵著一口氣,他就是無恥怎么了,繼而再走近一步,兩人距離前所未有的曖昧:“難道你老師沒教你什么叫做一勞永逸?!?/p>
她很聰明也知道藏拙,只是她的家庭背景不會有長輩告訴她如何在吃人的社會算計別人,而且步步精準,那她背后一定有個人教過她。
這句話讓容傾許陷入了對某個人的回憶,好幾年前她遇到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爺爺,對方就住在自已家旁邊。
老爺爺總在落日余暉里自已跟自已下圍棋,她總喜歡去煩老頭,一來二去,三年時光她不僅學會下圍棋了,還學會了他教的那些手段。
他曾說:“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人若犯我斬草除根?!?/p>
這些年她長大后才明白那老頭說的那些道理并不是紙上談兵,說他是自已的老師也沒什么不對。
“你靠的太近…”容傾許像炸毛的貓,感覺自已仿佛在他眼前真的毫無秘密,加上對方肆無忌憚的打量,她壓力很大。
程晏也不想咄咄逼人,她身上總有些東西讓他忍不住探究,稍微后退了一點語氣幽冷:“我不嚇你,但不要再刻意避開我?!?/p>
容傾許百思不得其解地盯著他不容拒絕的樣子:“學長說的話很讓人誤會?!?/p>
“你可以誤會?!背剃躺钌畹乜粗皇悄欠N最漂亮的長相,但五官溫柔耐看,清秀的眉眼像星光照透的寶石。
他第一次見到她,就記住了這樣的長相,此后在很多地方都看到過她。
但他們也僅僅是兩兩相望的程度。
容傾許啞然,看他身上的衣服不斷往下滴水,今天的天氣也不是很好又說:“你還是先回去換衣服吧,別感冒了?!?/p>
程晏本來打算說清楚這件事就回去的,他順勢讓開一條路:“你的臉…她們打你了?”
容傾許立馬捂住自已的右臉,模糊不清地說:“不關你的事?!?/p>
對于每個暗戀的人,都不想自已并不光鮮亮麗的一面被crh發(fā)現(xiàn),自卑敏感就像爛掉的橘子,剝開皮里面又臭又惡心。
而這爛掉橘子并不會因為丟了就徹底消失,它會讓你整個青春期都布滿霉菌,難以根除。
“這次都不說謝謝了?!背剃潭⒅艿舻纳碛?,擰了擰身上的衣服只好回去洗澡。
蘇汐月看他們聊了一會兒,越說越近都快磕起來了,結果容傾許落荒而逃,怕個蛋,親上去也不是你吃虧。
好閨蜜回來。
“這個程晏衣冠禽獸,看著正人君子沒想到對你居然意圖不軌,我嘞個豆男神濾鏡碎一地,你沒被他欺負吧?”
她趕緊拉著好閨蜜噓寒問暖,十分違心地說著某位的壞話。
容傾許還不了解她,一張嘴就知道有沒有了:“沒有,你好像很失望。”
蘇汐月點點頭:“啊不是,我就是說說而已?!?/p>
“問題解決好了,我們走吧?!比輧A許揉了揉手腕,剛才打那個水球的時候好像有點扭到了手腕。
蘇汐月哈哈大笑:“我跟你說那些人看到程晏來給你撐腰的時候一個個跟吃屎了一樣,不過你說程晏的背景到底有多大啊,他居然說什么就是什么?!?/p>
容傾許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們之間的距離本就隔著千山萬水。
“柳薇薇不可能不知道教育局的人會來?!?/p>
她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