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李十五來講,卻是難得閑暇下來。
畢竟他自從擔(dān)任山官以來,一件又一件事接踵而至,讓他應(yīng)接不暇,只得硬著頭皮頂上。
“咯吱兒!”
隨著一陣木門聲響,李十五推開廟門,只見天地間白雪如鵝毛飄落,幾近將視線遮掩。
“恍惚間,三個月就過去了啊?!?/p>
李十五喃喃一聲,只覺得軀體之中,血液好似江河徐徐而流,胸腔位置一道道浪潮聲,更似與天地共鳴。
“筑基,中期了!”
李十五凝視著指上兩顆眼珠,語氣莫名。
自從弄死乾元子以來,他滿打滿算,修行不過大半年,有如此進(jìn)境,他沒什么不滿意的。
“花旦刀!”
“懸梁人!”
“紙人羿天術(shù)!”
李十五一連吐出三句話,這算是他主修的三種法,只是如今的他,能施展的,估摸著連個皮毛都算不上。
特別是紙人羿天術(shù)!
他能感知到,食指眼珠子中似有一把紙弓存在,只是對如何施展,如何修煉,他完全是一竅不通。
“罷了,慢慢來吧!”
李十五輕喃一聲,其實(shí)他更好奇,白曦修行的那種手段,還有祟僧那種占命之術(shù),甚至是縱火教之法。
他總覺得,他們修行的是另一種層面上東西,與尋常修仙法門,有一道本質(zhì)上的分界線。
忽地,他朝著雪花紛亂中望去。
“李爺,好久不見誒?!?,無臉男一副小老頭兒裝扮,手提油紙包裹著的酒肉,樂呵朝著這邊而來。
“你來干甚,本山官最近道行可是漲了,信不信收了你?!?,李十五昂著頭道。
卻見無臉男,從懷中取出一個錢袋子:“李爺,這是另一百金,你當(dāng)初剝臉時,我與你立了據(jù)欠下兩百金,說是一年內(nèi)還的?!?/p>
“現(xiàn)在,咱倆賬清了啊?!?/p>
掂量著錢袋,李十五忽然問道:“當(dāng)初你花光金子給白曦點(diǎn)花魁,之后找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