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五眼神,開始變得生硬,四肢,同樣開始僵直。
且他的身上,忽地多出一根又一根的懸絲,好似懸絲木偶一般,被人提在手中。
不止是他,聽燭幾人,甚至百里霜父子,同樣變得如此。
“爹,你快看?!?/p>
戲臺下,一粉雕玉琢小姑娘,手牽著自己父親,興沖沖跑了過來。
她指著臺上,驚喜道:“爹啊,這里有六只木偶呢,都是從前沒有見過的!”
她看到,戲臺上,屏風(fēng)之前,六只木偶正排排站著。
一只身披如墨道袍,一只卦衣如雪,一只四肢修長,一只瞳孔是一副骰子。
另外兩只,容貌相近,只是一老一少,看上去像是兩父子似的。
它們身上皆有著一根根紅色懸絲,懸絲向上延伸,被屏風(fēng)后的存在握在手中。
“爹,我想看!”,小姑娘扯了扯身邊男人衣角。
男人點頭,同樣稱贊道:“一人同時操控六只木偶,師傅真是好本事啊?!?/p>
說罷,就是朝臺上丟出一粒碎銀。
夜幕漆黑,不見星月。
偏偏這百座戲臺處,設(shè)立了一處處篝火盆,臺上一只只木偶,在光影交錯間,在持偶人手中,演繹著各自悲歡離合。
“我……我們變成臺上木偶了?”,李十五愣愣一聲。
只是他發(fā)出的聲音,同樣十分生硬,聽著含糊不清。
“呵,著道了啊?!保牋T同樣念叨一聲。
他想控制自己四肢,卻發(fā)現(xiàn)根本動彈不得,宛若一只真的懸絲木偶,一舉一動皆由不得自己。
落陽怒道:“妖孽,你可聽過縱火教之名,敢將我化作木偶?”
他努力想回過頭去,想知道到底是誰通過懸絲,在操控他們軀體。
只是,根本做不到。
至于季墨,則是朝著臺下望去,見自己剛認的那位娘,在人群之中安然無恙,倒是長長松了口氣。
至于百里兩父子,那是真慌了神,心中只覺得驚駭欲絕。
只是,無論李十五等人在臺上說了什么,臺下人都是聽不太清,只當(dāng)他們是一只只木偶。
這時,一道中年笑聲,自他們身后屏風(fēng)響起。
“幾位,你們可想活命?”
“怎么說!”,李十五直接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