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五笑意浮現(xiàn),推開廟門,見一雙腿齊斷的小姑娘,正躺在門后睡著了。
這小娃他見過,菊樂鎮(zhèn)本地鎮(zhèn)民。
她那雙腿,是當(dāng)初賭妖那次,被她父母押上賭桌給輸?shù)袅恕?/p>
“起開,別占我地兒!”,李十五大聲喝道,語氣似有些厭煩。
“山……山官老爺!”,小女娃被嚇了一個哆嗦,“老爺,村里小孩罵我是沒腿的矮冬瓜,爹娘也嫌棄我,他們還懷上了新小孩?!?/p>
“郎中說了,可能是個弟弟?!?/p>
女娃眼角淚花閃爍,聲音顫道:“老……老爺,我能跟著你嗎?”
李十五皺起眉頭,冷呵道:“關(guān)我什么事?憑什么讓你跟著我?”
一時間,小女娃像懂了什么,擦干臉頰淚花,眼里唯有失落。
“知道了,老爺!”,她道。
接著,便是以僅剩的大腿根,一點點的朝著廟外挪去,只是少了雙腿的她,比起積雪竟然只高一個頭頂。
望著這一幕,李十五突然道:“看過來!”
瞬間,一柄花旦刀出現(xiàn)。
凌厲刀光之下,自己兩條大腿被他齊根斬斷,血淋淋落在一旁。
“好了,我現(xiàn)在也是沒腿的矮冬瓜,與你一樣了?!?,他語氣很是不耐煩。
見這畫面,小女娃忽地一下破涕而笑,“老爺,您也沒腿了,嘿嘿!”
不過馬上。
她就是哭了,哭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傷心,都要難過。
她哭道:“可是老爺,我不想讓您沒腿??!”
遠處,落陽不由搖頭。
“李十五,這就是你心中保留的人性嗎?”
“只是你這人性,可真夠特別?。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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