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是一滿頭銀發(fā)老嫗,偏偏發(fā)絲尾端是一只只蜘蛛,原來她這一頭發(fā)絲,竟是蜘蛛吐的絲。
此刻這老嫗,手持一根三丈長碧綠細竹竿,前端綁著一根長長魚線,朝著天空云層拋線而去。
“公子啊,老婆子是想釣些活魚,好晚上煮了來吃,畢竟家里窮,沒多少碎銀了,也無兒無女的,只能自個兒動手了!”
豬頭公子頓時樂得哈哈大笑:“你這死老太婆,真是蠢啊,你這魚竿上餌都沒綁,怎么能釣上來魚呢?”
老嫗愣了一下,而后很是認同點頭:“公子言之有理,無餌確實不能釣上魚來。”
說著,竟是從腰間取出一把殺豬刀,僅是一刀橫揮,直接將豬頭公子腦袋砍了下來,鮮血飆得有個丈高。
老嫗很是滿意地,將豬頭從地上撿了起來,直接綁在那根魚線之上,卯足了勁,再次朝著云層中拋了出去。
“還是公子聰明,這不就有餌了?”
一旁,那具無頭身子并未倒下,反而在那里可得拍手叫好,不由讓人心生驚悚。
至于李十五,再次回到了那路邊小茶攤,攤主老頭兒也變得怪異十足,不過依舊是上了一壺茶。
“嗯,這茶不錯?!?/p>
李十五點了點頭,端起茶壺就是朝著自己鼻孔灌了下去,他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反正就這么做了。
而后,又是把茶壺放在嘴里干嚼,咯吱咯吱,像是吃點心似的。
花二零和無臉男,已經(jīng)找到了。
只是無臉男這廝,竟是給自己換了張土匪臉,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dāng),手持尖刀笑得猙獰。
一口一個爺,一口一個爺之前過得什么苦日子,辛苦靠本事掙金子,哪兒有直接搶來得快?
還說什么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本分的人活該受累……
倒是花二零殘留下來的陰鬼,依舊本本分分捧著破碗,跪在街邊行那乞討之舉。
“嘖,連無臉男都是亂了啊,只是它亂的,是一直以來心中之堅守!”
“倒是二零……”
李十五說著,幾步上前,狠狠給攤主老頭兒來了一個巴掌,然后捧著自己臉,像疼在他身上似的。
“不能懷疑他,不能的,二零怎可能是‘亂妖’化作的呢?”
不過馬上,又是換了一副嘴臉:“自幼長大又如何?同甘共苦又如何,老子就是懷疑的他……”
時間緩緩,已然入夜。
一金丹大修,卻是緩緩而來,一步步站在了李十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