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活剮你,而是把此女剮給你看又待如何?”,李十五拎著柴刀,就這么含笑望著眼前金花。
不遠(yuǎn)處,那下半塊人頭笑道:“剮吧剮吧,我看你有乾元子幾分本事!”
一聽這話,李十五猛然起身。
回頭怒道:“你根本不是田不慫,你到底是誰?”
也是這時(shí)。
被一分為二的兩半腦袋,突然合二為一,接著從地上躍起,穩(wěn)穩(wěn)落在不遠(yuǎn)處那具無頭軀體之上。
甚至腦袋還在脖子上轉(zhuǎn)悠幾圈,帶起頸骨發(fā)出一陣“咔咔”響聲。
他咧嘴笑道:“我是田不慫啊,溪泉鎮(zhèn)山官田不慫!”
說罷,又是取出那只傀儡木偶。
雙手間一根根懸絲不停擺弄著,讓木偶一舉一動,都是活靈活現(xiàn),仿若真人。
田不慫接著道:“李十五,咱們繼續(xù)斗法,畢竟這臺戲可還沒完呢!”
見這一幕,李十五眼底露出一抹譏諷之笑,搖頭道:“斗法,就憑你?”
說罷,盯著對方額頭上那一道紅色線疤,先前他那一刀之所以橫著斬,就怕豎著斬把這道疤弄沒了。
“哎,我心良善啊,本是怕你額頭流血太多的!”
忽然間,李十五神色一凝,口中一字一頓:“懸梁人!”
頃刻之間,一根紅繩悄無聲息間纏繞在田不慫脖子上,將其整個(gè)軀體一寸寸提至半空之中,且紅繩越纏越緊,似要將他腦袋活生生給勒下來。
“你……你……”,田不慫掙扎著,目中露出難以置信。
只是馬上,他竟然又開始笑了,口中斷斷續(xù)續(xù)道:“好,真是好啊,我雖依舊不怕你,但是你這股陰險(xiǎn)勁兒,和你師父簡直如出一轍??!”
李十五抬頭望去,眸光忽地一凝。
因?yàn)樗l(fā)現(xiàn),田不慫笑容愈發(fā)木訥了,甚至軀體漸漸失去活人的那種光澤,開始變得黯淡無光,就好似即將化成一塊木頭似的。
反觀他手中握著的那具木偶,軀體漸漸豐盈,竟是給人一種詭異的血肉之感,眼神也開始靈動,仿佛要活過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