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滾,沒功夫翻來覆去聽你那幾句廢話!”
老道聞言,面上露出傷心之色:“徒兒你變了,從前三十徒弟中,就你‘師父’叫得最甜,如今居然叫為師滾!”
李十五懶得搭理,轉(zhuǎn)頭就走。
老道卻是不依不饒,一直跟在身后。
“徒兒,為師這次出現(xiàn),是想給你講,這一年多以來,除了為師給你說過的話外,其他任何人或是祟,說的話你最好一個字都別信!”
李十五冷笑:“你自己說話都顛三倒四,講不明白!”
語氣一頓,又接著道:“問你個事,谷米子你認識吧?”
“他啊,認識!”,老道點頭。
“他聲稱帶人堵了你十年,真有這事?”
“咦,有人堵過我嗎?”,老道抓了抓耳,語氣驚疑不定,接著道:“他莫不是堵人都不會?我一點沒察覺到有人堵我……”
偏偏也是這時。
一道頭發(fā)花白,身形干瘦的老者身影,出現(xiàn)在李十五身前。
其獨眼,少耳,下顎缺失,滿臉疤痕,赫然是谷米子。
“李十五,你嘰里咕嚕,和誰在說話呢?”,谷米子話語聲蒼老且漏風,聽上去含糊不清。
“說出來你可不能不信,他稱自己是乾元子!”,李十五信誓旦旦!
“小畜生,明明什么都沒有!”,谷米子眼中兇光一閃,又道:“你與你那師父一樣,果真又蠢又癲!”
李十五神色不變,只是道:“你找上門來,看來是修為穩(wěn)固了??!”
“還有,柳青禾呢?”
谷米子獰聲一笑:“一月前我便是講了,要幫田不慫那蠢蛋當個養(yǎng)花人,你看好了!”
只見谷米子身前一抹光華閃過,地上便是多了一只半人高的琉璃花瓶。
琉璃透明,瓶內(nèi)清晰可見。
柳青禾竟是被褪去脖子以下血肉,只留白骨,浸泡在一種暗紅色液體之中,偏偏她面龐愈發(fā)美艷,好似一朵鮮花插在花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