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李十五,愈發(fā)地躁動不安。
抬頭望去,迫切問道:“鴉爺,鴉爺?”
“為何逃?哪里逃?您再多吱幾聲啊!”
城中,某處花樓之中,無臉男化作小廝站在窗邊,碰巧見到李十五腳步匆匆,一副如臨大敵模樣。
“李爺,你這是咋了?”
“別管!”
李十五頭也不抬回了二字。
路過城門口時,又見神算子依舊擺著卦攤,馬氏懷抱著女嬰金滿牙,搭著個小凳兒在一旁坐著。
只是他們皆一動不動,心神被大長老一篇檄文,以及上面的爻帝金印給牽引走了。
城外。
山林之中。
李十五終是停下了腳步。
身處大爻境內(nèi),有那一尊尊宛若神明般的存在盤踞天穹,俯瞰蕓蕓眾生。
他當真,不知逃到哪里去。
“徒兒,你瘋了,居然信一張烏鴉嘴的話,都不愿意相信為師?!保系酪粡埻嶙燧p啜著,一副被傷透了心,泫然欲泣模樣。
“老東西,你知這是怎么回事?”,李十五突然回頭問道。
與天對賭
“徒兒,你只要把種仙觀讓給為師,一切就都知道了,真的。”
“呵呵,你倒是挺會乘人之危?。 ?/p>
李十五不再搭理,又喚了幾聲“鴉爺”,只是其依舊不斷重復(fù)一個‘逃’字,聽得他心中愈發(fā)不安。
“哎,本就無處可逃?。 ?/p>
“既然如此,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只見他目中涌出一抹狠色,接著花旦刀一寸寸自拇指眼球中扣了出來。
“且看我,死遁!”
頃刻之間,一抹刀光流轉(zhuǎn)而過。
李十五一顆大好頭顱,就這么沖天而起,帶著縷縷鮮紅血色,滾落滿地塵土之中。
一雙眼圓汪汪睜著,死不瞑目。
“徒兒,徒兒?”,老道站在一旁,歪著頭不停打量著,神色那叫一個精彩。
順州,如愿城外。
“嘖,李十五走了啊!”,紙道人唇角帶笑,像是從畫中走出的紙片人一般,其風姿真不是活人所能比擬。
“有點古怪!”,輪回小妖肩扛古銅大棒,又是念叨一句:“我就只有這一個棋友,可千萬別給我玩死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