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白嶼林卻變得越來越陰郁,對白家兄妹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不好,反而與那位表小姐走得很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表小姐影響到他了。
反正她是不喜歡那位表小姐。
曾嬸在門口想了一會,拿著一條薄毯走進房屋。
屋內(nèi)沙發(fā)間,姬寧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熟睡,但曾嬸作為精神系異能者,能敏銳地感知到她身上能量的變化,似有似無,時而暴起,時而又平靜下去。
這種情況怎么都想要異能暴動?。?/p>
曾嬸一驚,快步走去,想要叫醒姬寧。
手剛伸出,就被一只堅硬的手掌攥住了手腕。
一雙赤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聲音猶如數(shù)九寒冬般冷,“你想做什么?”
曾嬸只覺得她的喉嚨像是被利器抵住,只要她敢輕舉妄動,絕對血濺當(dāng)場。
“我……我見您好像能量暴動了……”
姬寧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眼底的猩紅看起來十分恐怖,曾嬸驚恐得汗毛聳立,使勁攥著手里的毛毯,“我……我來給您送毛毯……不是……故意打擾您休息?!?/p>
姬寧眉頭緊鎖,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出去!”
“是……”
曾嬸感覺周身那種恐怖的氣息突然散去,如臨大赦般向外跑,哪怕此時腿軟得讓她差點摔在地上。
太恐怖了。
那女孩太恐怖了。
姬寧見房門緊閉后,沒什么表情的臉突然涌上一種極力忍耐某種痛苦的神色。
她的脖頸青筋暴起,隱隱有種黑色在血管中流竄。
她的手腕處出現(xiàn)一條紅線,那種紅越來越深,甚至開始變紫變黑。
姬寧使勁咬著后槽牙,摘下一枚耳釘,攥入掌心,同時雙手浮現(xiàn)一層白色的光打入自身體內(nèi)。
不知過了多久,姬寧眼中的猩紅逐漸淡去,泛紫的血管青筋也從身上消失,現(xiàn)在只留下一些細微充血的印記。
姬寧張開緊握的手,在血肉模糊的掌心中,躺著一枚沾了血跡的耳釘。
原本耳釘因為長期佩戴失去光澤,但此時竟然如獲新生,亮的猶如剛打磨出爐。
姬寧用耳釘拿出,用紙巾擦了擦上面的血跡,重新戴回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