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8章 第二課：疼痛（第2頁）

當他再次被教練一腳踹倒在地，臉頰狠狠地摩擦著粗糙的水泥地面，記嘴都是血和沙子的時侯。

他的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終于，崩斷了。

一股原始的、被壓抑到極致的兇性，如通火山一般，從他的心底，猛地噴發(fā)出來。

“起來！”

教練的聲音，像往常一樣，冰冷而不耐煩。

林陌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抬起頭。

當教練看到他那雙眼睛時，那張萬年不變的刀疤臉，第一次，有了一絲細微的動容。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不再有痛苦，不再有麻木。

只有一片，燃燒著黑色火焰的、純粹的瘋狂。

“攻過來。”教練的聲音，依舊平靜。

林陌動了。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沖上去。

而是，讓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這一退，讓教練那早已準備好的迎擊動作，落了個空，身l出現(xiàn)了一個零點幾秒的、微小的僵直。

就是現(xiàn)在！

林陌的眼中，閃過一絲計算機般精準的寒光。

他沒有選擇攻擊，而是像一頭捕食的獵豹，猛地矮身下潛，整個身l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撞向了教練支撐腿的膝蓋側(cè)面！

這是他這幾天，用無數(shù)次的挨打，用身l的每一寸皮膚，計算出的教練身上唯一為舊傷而存在的，絕對的死角！

教練的臉色，第一次，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