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66章（第2頁）

要誠實、要善良、要正直、要有禮貌、要敢作敢當(dāng)……

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低著頭，肩膀也耷拉著。

當(dāng)祝晴發(fā)現(xiàn)放放沒跟上時，他已經(jīng)落后一大截。

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

“警署call你?！彼怪X袋，用腳尖蹭著地面，“我掛斷了，很兇的?！?/p>

放放寶寶鄭重其事，認真地道歉：“對不起。”

……

油麻地警署報案室的角落里，一臺老式磁帶機發(fā)出雜音。磁帶緩緩轉(zhuǎn)動，播放著一曲不成調(diào)的《月光光》，那旋律扭曲得幾乎辨不出原曲。幾個年輕警員交頭接耳，壓低了聲音猜測這盤磁帶怕是經(jīng)過太多次倒帶，連旋律都失真了。

“這就是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聽的歌，那時候電臺里天天放，街邊小店也總在播?！眻蟀傅呐寺曇舻统?，手指捏著桌角，指尖用過于用力泛白，“自從那件事以后……連曲調(diào)都變得不對勁了?！?/p>

“是磁帶的問題，換一盤就好了。”接待警員隨手應(yīng)著，抬眼仔細打量對面的報案人。

女人微胖，穿著有些皺巴的碎花襯衫，鼻梁上架著一副過時的粗框眼鏡。

她的短發(fā)隨意別在耳后，沒有任何發(fā)型可言，雙手交疊放在桌上，指甲修得很短。

登記表上填著她的名字，榮子美，年齡二十七歲。

職業(yè)欄填著“超市收銀員”。

“阿sir，這就是換命，所以說有些事由不得你不信。”

“榮小姐，你是來報案，還是來聊都市傳說的？我們這里很忙的?！?/p>

從踏入警署那一刻起，這位榮小姐就喋喋不休地談?wù)撝皳Q命”的玄乎事。她神神叨叨的反復(fù)說辭，連一向好奇心重的曾詠珊都聽得興致缺缺，借口說要下樓買咖啡，十幾分鐘后才回來。

“能把錄音機關(guān)了嗎？”警員指了指那臺吵鬧的磁帶機。

“嗒”一聲，榮子美伸手按下停止鍵，報案室瞬間安靜下來。

“這是我表妹?！背聊毯螅従弿腻X包里抽出一張，推到警員面前。

照片上是一個長發(fā)齊肩的少女身影。

那顯然是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

相片里的女孩昂著頭，陽光過分曝亮了她的臉龐，使得五官顯得模糊不清，只能隱約看見她倔強輕揚的下巴。雖然站在簡陋的鐵皮屋前，她的姿態(tài)卻像只驕傲的孔雀，與背景格格不入。

“她叫鄺小燕?！睒s子美的指尖點在那張仰起的臉上，“住籠屋、穿二手校服，但從小就不認命?！?/p>

“心氣高不是壞事。”警員打斷她的回憶，“你也可以說這叫有沖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