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桂芝點了點頭,開始講述自己女兒遭遇的事情。
從袁桂芝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訴中,陸安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袁桂芝的女兒鄭曉婷在縣城上高中,上個星期放假,鄭曉婷和往常一樣到汽車站坐車,途中偶遇了同鎮(zhèn)在縣里做生意的趙柏剛。
趙柏剛瞧見鄭曉婷要回家,于是便開口說自己恰巧也要回去,讓鄭曉婷上自己的車子,鄭曉婷年紀太小,不懂得提防外人,也沒想那么多就欣然上了趙柏剛的車子。
誰知道趙柏剛瞧見于鄭曉婷有些姿色,身子又白皙稚嫩,于是就起了歹心,路途中,趙柏剛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強行將鄭曉婷給……
回到家鄭曉婷不停的流淚,袁桂芝問她原因,她怎么都不開口,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里,袁桂芝以為女兒在學校和別人鬧了矛盾,只是勸了幾句,也沒在意。
第二天袁桂芝喊鄭曉婷吃早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反鎖著,怎么叫都沒人回答,袁桂芝急了,用鐵棒將房門的鎖給撬開,進去后,瞧見自己女兒穿著整齊的躺在床上,而在她手腕處有一個恐怖的傷口,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將床單染的通紅。
而在她枕頭下面留了一封遺書:“我恨這個骯臟的社會,我恨自己的無知,如果我能有一點提防之心,不上趙柏剛的車子,又怎么會……”
遺書末尾:“媽媽,對不起,留下您一個人孤獨的在人世間是女兒的不孝,可是女兒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女兒受不了這種侮辱,覺得自己很臟,女兒欠您的只有下輩子再還,再見我最親愛的媽媽,來世希望還可以做您的女兒,報答您的養(yǎng)育之恩,女兒不知道自己會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不過,不管在什么地方,女兒的靈魂都會陪伴在媽媽身邊,不孝女鄭曉婷留?!?/p>
袁桂芝講完女兒的事情,掩面?zhèn)挠^的痛哭起來。
陸安坐在旁邊輕輕嘆了口氣,等袁桂芝哭了好一陣子后,才拿出紙巾遞給她,然后說道:“袁大嬸你節(jié)哀,如果這件事情你說的是真的,我一定為你和你的女兒討回公道?!?/p>
袁桂芝邊擦淚水邊痛哭流涕的感謝,那痛苦的模樣刺的陸安心里也是一陣難受。
想起那個罪魁禍首趙柏剛,陸安感覺名字有些熟悉,就正色的問道:“袁大嬸,這個趙柏剛也是你們大橋鎮(zhèn)人?”
“對,那個挨千刀的chusheng就住在我們臨街,自從我女兒zisha之后,那個chusheng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了?!痹鹬ヒа狼旋X的說道:“如果讓我見到他,非和他同歸于盡,奈何不得他,我就是咬也要把他咬死?!?/p>
陸安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袁桂芝說道:“袁大嬸,你不要沖動,這件事情還是要用法律武器來解決,這個問題,私人是解決不了的,而且你的女兒也不會愿意看到你為了她而傷害自己,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p>
等袁桂芝情緒好了點后,陸安又問道:“你沒有到派出所報案嗎?”
袁桂芝一臉憤然的說道:“報案了,可是派出所的混蛋和趙柏剛是一伙的,趙柏剛的父親是鎮(zhèn)委書記趙鐵柱,他們怎么可能不偏袒趙柏剛,我當時提供了那份遺書給他們,他們不僅不管,還說我胡鬧,把我女兒留給我的遺書都給搶走了,于是我就想著到縣里去告狀,卻沒想到每次還沒到縣里就被幾個大漢給強行拖回來,這段時間一直有人暗中盯著我,如果不是一個好心人幫我的忙,我又怎么可能見到您呢。”
“果然是趙鐵柱的兒子!”陸安聽了袁桂芝的敘述,頓時臉上便的極其難看起來,“大橋鎮(zhèn)什么時候變成這個鬼樣子了?!?/p>
“大嬸,是那個幫你的人告訴你,我今天要來大橋鎮(zhèn)嗎?”陸安似乎想到些什么,于是出聲問道。
袁桂芝猶豫了一下,然后輕輕點頭,出聲?出聲說道:“他不愿意讓我說他的名字,抱歉了,陸縣長?!?/p>
陸安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沒關系,這個人我大概也能猜出來,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了解清楚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來徹查此事,這樣吧,你先回家,不要打草驚蛇,我先偷偷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等事情有了眉目,我再去找人通知你,你把你的地址告訴我……”
“袁大嬸,我就不送你回家了,以免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給發(fā)現(xiàn)……”看著袁桂芝下車后,陸安輕輕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這次的事件恐怕整個大橋鎮(zhèn)政府都得震蕩起來了……”
“開車,去鎮(zhèn)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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