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面色一窘,出聲笑著說道:“王局長說笑了,你可是我的領導、老前輩,以后還得靠你多多關照才是!”
“好了,咱先就坐行吧!”王占奎在一旁苦笑不已,“再耽擱下去,我這生不用過了?!?/p>
聽了王占奎的話,陸安和王天柱對視一眼,哈哈笑了起來。然后向著一圈的人打了招呼后,陸安才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卓雅。
卓雅本來在悄悄的打量著陸安的,見陸安目光投了過來,她嚇的趕緊低下了頭,心里慌亂不已,一雙白皙的小手緊緊的扯住餐桌的花布,不敢再抬頭。
“陸兄弟,坐到這里來。”馬超殷勤的指著卓雅旁邊的位置,笑著說道?!编?,好的?!标懓颤c了點頭,很隨意的坐到了卓雅身邊,卓雅今天一看便是精心打扮過,還畫了淡淡的粉妝,本來就漂亮的臉龐此時更顯嫵媚。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高高的盤起,露出白皙的頸脖,身穿一件印花旗袍,旗袍上面有著淡淡的花朵,花朵的邊緣繡著淡淡的金絲邊。
穿在卓雅身上既典雅又貴氣,旗袍似乎是量身定制的,非常合體,將卓雅完美的身姿包裹的凹凸有致,在旗袍的前襟出有一條小小的口子,隱約可見里面白皙的肌膚,以及深深溝渠的邊緣地帶。
再加上聞著從卓雅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熟悉的淡淡幽香,陸安心里暗流滾動,思想神游于天地之間,不自覺的想到了那晚喝醉后強行讓卓雅在他身下承歡的情景。
“阿雅,怎么回事?。∫姷疥懶值茉趺催B招呼都不打!”見卓雅低著頭不理會陸安,一旁的馬超就有些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
馬超說著,見卓雅仍然低頭不語,便想在繼續(xù)說什么,陸安見狀,趕緊打斷了馬超的話,說道:“馬哥,你這也太見外了,嫂子看到我不打招呼也沒什么,咱都那么熟了,還在乎這些嘛!”
“嘿嘿,那是、那是!”馬超撓了撓頭,干笑一聲,接著偷偷在桌子底下用腳碰了一下卓雅的小腿,示意她對陸安熱情一點。
馬超這段時間很納悶,為什么自己每次提起陸安,卓雅總是一臉的不高興,今天見到陸安又連個招呼都不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們以前關系不是很好嘛,如果卓雅漸漸的遠離陸安,那么以后他的官路怎么辦,他心里開始有些責怪起卓雅不懂分寸。
但是馬超又哪里知道,他那嬌滴滴的美娘子卓雅和陸安之間發(fā)生了多么驚天動地的事情!
“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開始吧,陸兄弟遲到,怎么的也得自罰三杯?!边@時候,王占奎說話了,端起酒杯對大家大笑道。
聽到王占奎這樣說,今天是他的生日,陸安也不能掃了他的興,于是端起酒杯三杯白酒就下了肚子。
可是酒杯雖然不大,但連續(xù)三杯下去陸安依然有些吃不消,就覺得喉嚨和胃仿佛要火燒起來一般,一股濃烈的酒氣直沖嗓子眼。于是趕緊夾了口菜含進嘴里,壓了一下酒氣,心里才舒服了一點。
“敏毓啊,你看咱們陸鎮(zhèn)長都罰酒了,你和他一起遲到的,總不能免了吧?!”這時,見陸安自罰完三杯,王占奎又笑瞇瞇的看向王敏毓。
“這……”王敏毓有些為難的看著王占奎,歉意的說道:”王局長,對不起啊,我酒量不好,喝不了,沾酒就頭暈呢!”
這時,坐在王占奎旁邊的一名中年人雙手扶在桌面上,一臉笑意的打趣道:“王警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遲到了你們領導讓你喝杯酒都不愿意嘛??慈思谊戞?zhèn)長,眼睛都不眨的連干了三杯,你怎么說=總得意思意思吧?!”
看著說話的中年人,剛才聽王占奎介紹,陸安知道此人是龍泉縣教育局副局長,名叫郭大山,從政快三十年,從十幾年前他便是副局長的位置,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得到提升過,原因無它,此人太過喜歡嗜酒,經常喝的認不得東南西北,只要是喝醉了,不管是縣長還是書記,誰惹了他,他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能把別人罵過狗血淋頭,所以在龍泉縣他得罪過很多人,能坐上副局長的位置不摔下馬,已經是祖上燒高香了。
陸安對郭大山不熟,雖然知道他說的話王敏毓心生不滿,不過也沒好說什么打圓場,于是郭大山落了個無趣,只好干笑了兩聲不再吭聲。
“這樣吧……”見王敏毓不搭郭大山的腔氣氛顯得有些尷尬,王敏毓的父親王天柱便開口對低頭不語的王敏毓說道:“敏毓啊,你酒量不好,就喝一小杯表示一下,王局長都開口了,不能拂了領導的面子不是!”
王敏毓微微蹙眉,有些猶豫,不過見大家都盯著自己,只好無奈的道:“那好吧,我自罰一杯,算是賠罪?!?/p>
“沒問題吧?”聽到王敏毓這樣說,王敏毓的老公張啟波給王敏毓到了一小杯白酒,然后關心的問道。
王敏毓搖了搖頭,伸出白皙的小手端起杯子,如喝毒藥一般的閉著眼睛,仰頭將酒給倒進了嘴里,一陣辛辣刺激的她捂嘴咳嗽起來,惹得眾人一陣大笑,只剩下王敏毓羞紅了臉。
之后前奏結束,眾人便紛紛將目標轉向今天的壽星王占奎,輪流著向他敬酒。酒過三旬,氣氛便熱鬧起來,王占奎端起杯子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笑瞇瞇的看著陸安,說道:“陸澤兄弟,這杯酒我得敬你??!如果沒有你老弟,也沒有我王占奎的今天!所以這杯酒我必須得敬你!”
受到氣氛的感染,陸安也是心情大好的舉起杯子,笑著道:“王老哥客套話就不說了,顯的俗套,咱直接干了這杯就是!”說著話,陸安率先將酒倒進嘴里。
王占奎笑瞇瞇的跟著喝完這杯后,說道:“兄弟,還是那句話,以后只要你用的上我老李的地方,一句話,我隨叫隨到!”
在座的眾人基本都知道王占奎為什么對陸安這個年紀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如此客氣,當初陸安剛到大橋鎮(zhèn)任職時可是和王占奎共患難過來的,如果沒有陸安在最后時刻破了煤礦廠廠長的zisha案,王占奎現在恐怕連鎮(zhèn)派出所所長都沒了,更別說現在的縣局的副局了。
陸安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王老哥這話可是你說的,這里人證多,到時候可別抵賴!”
王占奎夾了一口青菜吃后,擺手一臉正色的說道:“我老王說出去的話,絕對不收回,兄弟你就放心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