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盯著錢槐逼問道:“當真哪都沒去過?也沒見過什么人?”
錢槐支吾道:“確實哪都沒去,就是……鐵虎來族學里找過三爺一次,不過只是為了生意上的事?!?/p>
“鐵虎?就是開雪糕鋪那兄弟倆?”黑豹若有所思地道。
錢槐點了點頭:“就是他們。”
黑豹用匕首拍了拍錢槐的臉,冷笑道:“姑且暫時相信你,若日后證實你小子說謊,仔細你的狗命,反正老子已經(jīng)背了幾條人命,也不差你一個,另外,現(xiàn)在的事你若敢傳出去,嘿嘿?!?/p>
黑豹說著目光一厲,手中寒光一閃,匕首已經(jīng)刺進錢槐旁邊的墻上,幾乎貼著他的耳朵。
錢槐這貨嚇得一個激凌,褲襠竟然濕了一片,一股尿膻味隨即散發(fā)開來,黑豹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和厭惡,拔出匕首轉身就走,太特么的臭了!
“慫貨?!?/p>
“瑪?shù)?,臭死了!?/p>
黑豹的兩名弟兄均往錢槐身上啐了一口,這才捂著鼻子匆匆地走了。
錢槐既害怕又慶幸,這些賭場的打手都是亡命之徒,能在他們手底下毫發(fā)無損,無疑是一種萬幸。
且說錢槐這貨坐在地休息了片刻,這才慢慢恢復過來,扶著墻壁站起,正準備離開小黑巷,卻見一條黑影閃身走了進來,徑直向自己逼近,登時嚇得連連后退。
只見來人以黑布蒙住頭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并且手執(zhí)一根木棍,氣勢洶洶,一看就知來者不善。
錢槐只以為是黑豹的人去而復返了,一邊后退,一邊驚懼地道:“我把知道的事都告訴你們了,你們還想作甚?”
來人一言不發(fā),飛起一腳就把錢槐踹翻在地,然后對著右小腿就是一棍子砸下去,只聽得卡嚓一聲,錢槐的小腿頓時便變了形,痛得他慘叫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蒙面漢子敲斷了錢槐的一條腿,隨手把棍子扔過墻頭去,然后轉身迅速離開了小巷,七拐八轉后,這才摘掉頭巾和面罩,回到主街道上,赫然正是鐵虎?。?/p>
原來鐵虎這小子懷疑錢槐偷了店鋪的錢,氣得一路尋了過來,結果遠遠見到后者被三名大漢拖進了黑巷中,不由既驚且疑,于是摸了過去躲在暗處,倒是聽了個大概。
在得知這些人竟然在追查來旺的事后,鐵虎不由渾身一震,幸好之前三爺說過錢槐這小子不靠譜,重要事情都瞞著他,要不然此時恐怕已經(jīng)暴露了,不過錢槐那貨還是把自己那天找過三爺?shù)氖抡f了出來,所以此事恐怕還有手尾。
“他奶奶的,錢槐這王八蛋果然靠不住?!辫F虎心里暗罵,眼見黑豹等人審問完錢槐準備離開了,他也趕緊躲了起來,待黑豹等人走遠后,立即便戴上面罩和頭套返回黑巷中,干凈利索地廢了錢槐的一條腿。
鐵虎這小子有一股狠勁,可不像他哥鐵牛那般憨厚老實,他早就看錢槐不順眼了,今日逮著機會,干脆就把錢槐給廢了,因為這小子若繼續(xù)留在三爺身邊,早晚是個禍害,如今廢了他一條腿,自然就當不成跟班了。
在鐵虎看來,三爺是個體面人,做事未免諸多顧忌,既然三爺不方便出面,那干脆自己替他做了。
且說鐵虎回到冰淇林雪糕店,鐵牛有點擔心地問道:“老二,你把錢槐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