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困倦里清醒,站起身望著楚楓走過來。
真見面比在手機(jī)里更沉默。
又啞巴了。
其實(shí)很多時候他是想跟楚楓說話的,但確實(shí)不知道能說些什么。
于是時常沉默,等著楚楓先開口。
楚楓要是不搭理他,他就安安靜靜跟在楚楓身后。
前世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這樣。
似乎沒什么變化。
一個絕望的留守啞巴人。
葉檀清一米九的身高像電線桿一樣杵在跑車旁邊,又是這么一張面無表情的冰疙瘩臉,哪怕穿的休閑又普通,也很難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搞不懂,你非在車庫等著我是有事嗎,”
楚楓走近,情緒很平靜的先開嗓,“各有各的忙,你大半夜不回家睡覺?”
他一邊說話,一邊從包里摸車鑰匙。
能看出葉檀清也沒什么精神。
他是累的,葉檀清是困的。
畢竟按葉檀清的生物鐘,這個時間早就睡著了,大半夜不回家睡覺莫名其妙坐在車庫里,瞎受罪。
他倆又沒什么話好聊。
“你沒在家,”
葉檀清說,轉(zhuǎn)身跟在楚楓身側(cè),“我接機(jī)。”
楚楓按開鎖:“你什么?”
“接、機(jī)?!?/p>
葉檀清咬字清晰的重復(fù)。
剛才說的太快吐音不標(biāo)準(zhǔn)。
“”
轉(zhuǎn)頭看周圍沒看見葉檀清的車。
楚楓問:“你車呢?”
“我打車來的,”
葉檀清解釋,很利索的拽開車門坐上副駕駛,“當(dāng)時以為要飛臨東?!?/p>
楚楓扭頭往副駕駛看一眼,沒拒絕這人蹭車。
兩個人一起窸窸窣窣的系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