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楚楓的腳被放在一床疊著的被子上。
他正靠著床頭,跟溫小年打電話。
“沒打就行,讓刑?;厝グ?,哦你帶他吃個午飯也行,嗯,食堂食堂唄,刑睿今天是挺熱心別!別讓沈承霖找我,你帶他倆吃飯去,嗯,就葉檀清在這兒,昂,監(jiān)控傳過來就報警,我就不去警局了腳不方便,你看著弄,林遠罵刑睿了?哈,可以,刑睿想管就讓他弄,他好像挺了解警務這一塊兒”
“”
病床邊彎腰的校醫(yī)正在卸石膏。
石膏跟紗布是黏在一起的,各種工具擺了一排。
什么剪刀銼刀還有鋸子,被醫(yī)生拿在手里,都往楚楓腳上招呼。
看的葉檀清斂眸,眼皮直跳。
校醫(yī)跟葉檀清說話:“這個同學走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了,石膏不能沾水,不能磕碰,你看現在這腳蟄的”
石膏遇水灼燙又潮濕,緊糊在皮膚上。
從楚楓昨晚泡澡到現在,已經捂了十幾個小時,腳后跟泡的發(fā)白起皺,腳背紅腫的就像剝皮血橙。
腳踝的腫脹一點沒消,反而更腫了。
校醫(yī)嚴肅:“這石膏打著比沒打還嚴重,都不如拿紗布纏兩圈算了腳還晃呢,你過來摁著他。”
要先消消毒,才能重新打石膏。
“嗯。”葉檀清看一眼正在跟溫小年打電話的人。
對方抬手撓了撓臉,顯然沒聽醫(yī)生在說什么。
就是粗心大意到一點不在乎這只腳。
葉檀清心里冒火又極度無奈,靠近床邊彎著腰。
把手掌按在楚楓小腿上。
“”
楚楓視線一凝,盯著自己腿上那只手看。
“你們三個吃飯去吧,不說了,昂,掛了嘶!”
校醫(yī)正拿著碘酒擦他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