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楚楓臥室。
棕麻色的窗簾遮光性很好,窗簾盒設(shè)計的嚴絲合縫,外面一點白光都透不進來,客廳偶爾傳來輕響,是阿姨在打掃衛(wèi)生。
動靜并不大,但楚楓還是醒了。
也到了該醒的時候。
起初剛睜開眼睛沒察覺什么異樣,直到他閉著眼睛伸懶腰,腳掌蹬到一條堅硬小腿上。
楚楓睡姿不好。
經(jīng)常入睡的時候枕枕頭,醒來腦袋就沖著床頭柜方向。
今天也一樣,腦袋沖著床頭柜。
腳蹬在旁邊睡姿正常的另一人身上。
有人,他床上有人。
“!我操?!背鲊樀靡患れ`坐起來了,身上白襯衫過夜,睡的皺巴巴,下擺搭在有凸起的西裝褲上。
升旗儀式還沒消。
他的驚呼和瞪眼驚醒了旁邊的人。
室內(nèi)太暗,楚楓轉(zhuǎn)上半身去打開臺燈。
“啪!”有了光線。
身側(cè)的人被光亮晃了眼,稍有懵然的扭過頭,睜開眼跟楚楓對視。
對視不過三秒,雙方都清醒了。
“”
“”
沉默了得有一分多鐘。
一個曲腿愣坐著,回憶昨晚自己有沒有耍酒瘋。
一個等著被怪罪不請自來還躺床。
又過了半分鐘,楚楓抬手按下炸毛的頭發(fā),嗓音極其鎮(zhèn)定,除了略微帶點沙啞之外,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你怎么在這兒?!彼~檀清問。
楚楓回憶——
他昨晚最后的記憶是在車里。
前面代駕大哥開車問他,軟件上留的小區(qū)地址對不對。
他抱著抱枕說對,頭一歪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