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線圈里的白色跑車,只需主人拔下鑰匙就會失去動力,等待著被使用是它唯一的使命。
葉檀清的鑰匙一直掌握在楚楓手里。
可楚楓向來都不屑使用。
于是葉檀清寂然等待,沉默,安靜而忠誠。
他待在楚楓給他畫出的無形線圈里,用協(xié)議或合約堆砌。
一停就是六年。
六年之后的重生,極有可能是重新再等六年。
然后再被棄之如敝履的拋棄。
葉檀清,你在等什么。
他又不會愛你。
站在白色超跑附近的人,背影孤寂到要跟夜色融為一體。
葉檀清看著跑車出神。
“”
“嗨,”沈承霖是最后一個下車的。
身穿亮紫色潮牌衛(wèi)衣和白牛仔開衫,悠閑又富有活力。
他兩手抄兜的隨意晃過來,在路燈下笑著打量葉檀清,看葉檀清一身普通學生的簡約著裝,看葉檀清正處于籍籍無名的現(xiàn)狀。
挪威王子優(yōu)渥的家世和氣場,總算彰顯無疑。
沒了那副在楚楓面前單純陽光的模樣。
沈承霖下頜微抬,睨了一眼跑車,帶有挪威語的緩慢腔調(diào)很是輕蔑。
“是不是沒見過這種好車?它的價格你可能一輩子都買不起,別看了,也不用再幻想?!?/p>
區(qū)區(qū)三四百萬。
讓沈承霖說的像三四百個億。
故意夸大,純粹打擊。
但似乎說的也并不止是車。
“他確實非常好,現(xiàn)在的我不夠能力擁有,”葉檀清并不驚訝沈承霖的兩面性,早有預料,他蹙眉吐了一口氣,露出一抹很淺的微笑,側(cè)頭看沈承霖,多少有點虛張聲勢的意思。
“但未來的事,誰能說的準?!?/p>
哪怕楚楓不會愛他。
假如自己的使命就是等待和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