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在這里照顧楚楓。
至少今晚不走。
或是,把楚楓帶走。
“”
楚楓安靜看著他。
眼眸濕潤著,沒回答。
寂靜中,葉檀清低頭折疊紗布,擠出幾個字。
“等醫(yī)生來,我再走,行么?!?/p>
否則葉檀清很難就這么離開。
把楚楓一個人留在這兒。
哪怕這里是楚楓的家,家應(yīng)該是溫暖舒適的地方,父母會很好的照顧楚楓,不需要他一個外人操心,但這個閑事葉檀清不管,心里難安。
“你要是會走,現(xiàn)在就走吧,我自已等醫(yī)生來?!?/p>
楚楓說。
他披著浴巾坐著,浴巾和沙發(fā)以及胸口。
都掛著滴瀝的血紅色。
葉檀清視線盯著地板上那珠血紅,抬頭看楚楓的臉,臉頰也血跡斑斑,他把紗布貼在楚楓額角上,染了血的手指按著紗布。
“我走不了。”
葉檀清說。
楚楓抬手按紗布,手指跟葉檀清的手指撞在一起,沒人挪開手:“為什么走不了?”
沾染血紅的兩只手勾纏在一起。
血腥味兒彌漫四周。
“”
為什么走不了。
葉檀清,你為什么走不了。
有見過風(fēng)箏線么,我的線自你手腕生長,你翻手為云覆手即為雨,你的眼淚和血是世間最牢固的膠,黏著我,黏著我的皮肉和骨,我要怎么才能走的了。
楚楓,把我的骨頭和血肉一起拆掉。
看你這樣,我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