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小客廳。
楚楓在酒柜抽了一瓶不知道什么酒,全是英文,淺藍(lán)色的酒液,琉璃瓶挺好看。
度數(shù)貌似挺高,趕上白酒了。
拿玻璃杯倒了大半杯,扔兩只冰塊,聞著有股薄荷味兒。
往沙發(fā)方向走的時候咽了兩口。
甜辣嗆喉,嗆的眼眶出霧。
聽見樓梯傳來腳步聲,他眨了眨眼用中指蹭了一下眼睛,抿唇,轉(zhuǎn)頭盯著沒打開的電視屏。
“楚楓?”
楚爸爸上來三樓就喊兒子。
根據(jù)電視聲音找到小客廳。
坐沙發(fā)里的男孩正按遙控器找臺,表情怪冷酷的,聽見他喊名字也不搭理,從小到大一鬧別扭就這個樣兒。
楚爸干笑兩聲,往沙發(fā)走過去伸手揉頭發(fā)。
“干什么,你爸喊你呢聽不見?”
“別動,”
楚楓歪頭躲開,嗓音冷淡,“你兒子在樓下,我不是?!?/p>
楚爸坐沙發(fā)上:“胡說八道,你怎么這么大還不懂點事?”
“對,我不懂事,誰懂事你找誰去?!?/p>
楚楓壓著煩躁勁兒,俯身把酒杯拿起來又喝兩口,視線一直盯著電視。
楚爸不擅長說軟話,哄兩句沒結(jié)果就也煩惱。
“你沒完了?說你兩句那小氣樣兒,我又不是在外面說,自已家里說兩句咋了?又沒外人?!?/p>
小孩都要面子,這個楚爸能理解。
他在外面從來沒說過楚楓不好。
這不是自已家里說說嗎。
這也不讓?
“葉檀清不是外人行,就算他不是外人你就能在他面前說我不好,一個勁兒貶我?”
楚楓煩躁。
其實要是在外面說,他未必會生氣。
重點是不想在葉檀清面前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