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煙腦袋像是被炸開一樣,瞳孔瞬間睜大,被他的話嚇得愣住了,身子僵硬,一動不動,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許漠生能狂妄到這種地步。
殺人的話隨隨便便就能說出口,隨意的跟人喝水一樣平常,好像這只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
可要?dú)⒌膶ο笫歉麖男∫黄痖L大的兄弟啊。
他怎么下得去手?
她覺得他是瘋了。
手臂上的汗毛嚇得豎起,雪白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滿臉不可置信,垂眸倏的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他抱在懷里,大手抓著她的手腕,牢牢握在手里。
她一想到他抱著自己的這雙手可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沾染了多少鮮血。
男人濃烈的氣息噴散在她耳側(cè)。
她腦袋突然發(fā)脹發(fā)蒙,感到惡心想吐,心口一陣強(qiáng)烈心悸。
對他的恐懼此刻達(dá)到頂點,她不敢去想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殺人都能如此輕松。
驚慌失措的想要推開他,想要從他懷里掙脫。
她第一次對一個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太恐怖了。
她驚恐抗拒的動作讓男人眼底的墨色更深,手臂微微用力,便讓她無力再掙扎。
“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林逸死?!?/p>
男人的話讓她仿佛置身冰窖,時煙嚇蒙了,嘴里一直喃喃道:“不可以…”
那可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啊。
她扭頭神色緊張地問,“你把他怎么樣了?”
她不敢想象林逸在他手上會遭受怎樣的痛苦。
“他怎么樣,在你。”
“你想他死,還是活?”
許漠生拽著她就往外走,時煙鞋都沒來得及穿,光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