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拋著錢袋,在錢袋落下的一瞬間收進(jìn)靈境空間里,在陶家人眼中,就是她變戲法一樣,不知道把錢袋子收到哪里去了。
潘筠笑瞇瞇的道:“巖柏,我的三師侄呀,他欠了我一百五十兩?!?/p>
陶父不可置信,失聲尖叫道:“怎么會欠這么多?”
他懷疑的看向潘筠,皺眉,“王道長,這小道長是誰?我從沒見過?!?/p>
王璁道:“這是我們道觀的小師叔,是長輩。”
陶父噎住,長輩,那就是跟他平輩了,訓(xùn)都不好訓(xùn)。
但陶母沒有這樣的覺悟,在她眼里,潘筠就是比她女兒略大一些的少女,并沒有什么可怕的,她盯著潘筠身上看,問道:“你把錢藏到哪去了?那是我兒子辛辛苦苦給人治病賺來的。”
潘筠:“誰說那是你兒子的錢?那分明是我的錢,是我三師侄還我的。”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沒有這樣的道理,你說,他做什么要借你這么多錢?”
潘筠就掰著手指道:“那可多了,道觀包他吃,包他住,還教他學(xué)醫(yī),可他生病了,一般的藥倒是可以免費(fèi)給他,但貴重的,總不好也叫我們道觀自掏腰包吧?”
“這些年,他也生過幾場大病,需要一些名貴的藥材治病,他不問家里要錢,就只能跟我借了,這一來二去,就欠這么多了?!?/p>
“放屁,你們當(dāng)初把孩子領(lǐng)走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說會把他當(dāng)自己孩子一樣的,怎么他生病還要自己花錢?”
王璁立即擋在潘筠身前道:“嬸子,當(dāng)初三師叔把三師弟帶回道觀的確是這么說的,但后來是你們不同意三師弟出家,說他娘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不能斷了他外祖家的香火,吵著鬧著要把他帶走,我爹才松口,讓我?guī)煾甘账鲇浢茏?,沒讓三師叔收他。”“本來三師弟和三師叔有親,又在道醫(yī)上有天賦,想叫他傳承丹道的,是你們不愿意,收徒一事才不了了之?!?/p>
“他既然只是記名弟子,自然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一些比較大的花銷,自是得自己來?!?/p>
“你們放屁,當(dāng)初你們把人帶走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們早說還得自己出錢,我當(dāng)初會把孩子送給你們道觀做長工嗎?”
陶母見陶父不吭聲,就上前推他,“你倒是說話啊,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你兒子聯(lián)合外人誆騙家里,你聲都不吭一下?!?/p>
妙真擼著袖子上前,掐腰道:“你少誣賴人,我們怎么騙你了,合著你家孩子迎風(fēng)長,沖著西北張嘴就能長這么大???”
“再說陶善人,他吭什么聲,這個兒子他可沒養(yǎng)幾年,都是我大師伯和三師叔養(yǎng)著呢?!?/p>
妙和:“就是,親爹尚且如此,何況你還是個繼母!”
潘筠補(bǔ)充道:“還是個不慈的繼母?!?/p>
她目光掃過陶父,搖頭,一臉嘆息,“親爹既不慈又不義,有了后娘就變成后爹,薄待兒子不說,還把一切罪過都推給了妻子,唉,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啊?!?/p>
陶父臉色爆紅,就憤怒的推開妻子,怒吼道:“別吵了,我早讓你把東廂第一間收拾出來給孩子住,你非得拖,拖拖拖,拖到了現(xiàn)在,讓孩子在牛屋里將就,你現(xiàn)在叨叨什么,三郎受傷了,他養(yǎng)了巖柏一場,讓巖柏去伺候他怎么了?”
“就是,怎么了?!”潘筠抑揚(yáng)頓挫的道:“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我讓陶巖柏還錢怎么了?”
“就是,怎么了?!”妙真道:“你們家就應(yīng)該代三師兄還這筆錢?!?/p>
陶父陶母臉色鐵青,瞬間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