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澈安一愣,沖了過來。
主持人蔡同書忙抬手示意暫停了錄制。
……
場邊,我捂著仍在抽痛的胃,反光的玻璃內(nèi),我看見自己臉色蒼白難看。
陸澈安遞給我一杯溫水,語氣不虞:“不過是個噱頭,你不用真吃下去。”
“噱頭?”我呢喃著。
半晌,我嗓音喑啞地笑了:“你選擇她也是噱頭嗎?”
我就這樣莫名其妙被架上賭桌,輸?shù)没?/p>
陸澈安神情一滯,語氣有些生硬起來:“你知道的,新電影快上映了?!?/p>
我泛紅的眼盯著他的臉,突然道:“你的小朋友在看你?!?/p>
陸澈安余光瞥見葉卉兒正朝這邊走來,神色上的煩躁又添幾分。
不過卻是沖我來的。
他不耐道:“你多大人了?還和她計較?”
我卻云淡風(fēng)輕地道:“她來了?!?/p>
說完把那沒喝過的水放在一邊:“有事,先走了?!?/p>
陸澈安怔住原地,沒有跟上來。
盡管早已習(xí)慣,心還是不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
收工后,我一打開手機(jī),就看見了葉卉兒發(fā)的新微博。
圖片是一玻璃罐的彩色糖果。
配文:【今天也是被人寵的小朋友!陸澈安】
那糖我認(rèn)識,出自下午我們?nèi)サ哪羌业辍?/p>
我甚至不知道陸澈安是什么時候買下的。
莫名的,我又獨自去了家糖果店。
店家居然還沒打烊。
看著那些琳瑯滿目的糖,我像是踏入了小時候的夢。
從我有記憶以來,因為母親的濫賭,我們家似乎總是在被人追債。
糖果,冰淇淋,蛋糕這種其他小孩子吃到膩的東西,對我來說,是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
偶爾母親贏了錢,便會扔給我和姐姐幾塊錢。
我小心翼翼藏起來,買一點點五顏六色的廉價糖果和一根幾毛錢的冰棍。
那甜到發(fā)膩的味道,便是我童年里關(guān)于幸福的記憶。
而十年前,就在這家糖果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