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前如何發(fā)亮,難及給最愛在耳邊,低聲溫柔地唱……”
發(fā)出對這世界的最后一條留言,我退出微博。
攥住了心臟的絕望如跗骨之蛆,無時無刻不在糾纏我。
我是在深海溺水的人,已無法自救。
天臺的風很大,我張開雙手。
與風相擁。
從高處墜落在地那一瞬間,時間定格在11點58。
我死在了29歲最后兩分鐘。
離30歲只差2分鐘。
也是我和陸澈安約定的10年里,最后的兩分鐘。
……
西二環(huán),車隊堵成長龍。
一輛埃爾法保姆車上,陸澈安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揉了揉眉心。
一旁經紀人林宇無奈道:“今天在外地錄了這么久節(jié)目,你不在酒店好好休息,為什么一定要趕紅眼航班回京?”
陸澈安只覺得莫名心悸,卻又找不到原因。
沉默半晌,他悶悶道:“今天是她三十歲生日,我答應了她要回來?!?/p>
林宇一頓,啞然無聲。
看著緩慢到幾乎沒有移動跡象的車隊長龍。
陸澈安煩躁地扯了扯領帶,終于還是妥協(xié):“算了,先去酒店!”
明天再回去也一樣。
沉悶夜風似乎讓人喘不過氣。
他滑下車窗,不遠處的電子大屏突然切換新聞。
主持人眼眶通紅,語氣哽咽而急促。
“今日凌晨,歌壇天后喬念舒發(fā)出自殺遺言后于一個老舊小區(qū)天臺跳樓身亡……”
主持人說完,大屏幕開始播放喬念舒留下的最后一個視頻。
陸澈安整個人愣住,大腦宛如宕機,一片空白。
可喬念舒的每一句話又清晰地落入他耳中。
他只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他演過那些狗血俗套又光怪陸離的劇情中,無法逃脫。
他想要拿出手機,卻發(fā)現自己手抖得連個小小的手機都拿不穩(wěn)。
點進通話記錄,陸澈安這才看見有個喬念舒的未接來電在一個小時前。
那時他的手機在林宇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