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我就不該主動搶著買單。
要是他請我,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快說!”
吳警官不耐煩地拍了下桌子。
我并不買賬,梗著脖子吵嚷道:“你先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兒?否則我什么都不會說?!?/p>
吳警官搓了幾下下巴,我猜他很想過來揍我一頓,卻因為顧忌太多,不敢動手。
到底,吳警官還是說了。
義城律師事務(wù)所的張義,昨晚在路上,被人從后方襲擊了后腦,昏倒在路上。
今天早上,張義才從醫(yī)院醒轉(zhuǎn)過來,咬定是我襲擊了他。
張義被打了!
怎么不打死他!
我不由一陣幸災(zāi)樂禍,這就是惡有惡報。
可現(xiàn)在,我必須要洗清自己。
“吳警官,他說我襲擊了他,有什么證據(jù)?沒有的話,就不要血口噴人。”
“首先,你們之間有過節(jié),有作案的動機(jī);另外,他有昏迷前的印象,一輛摩托車擦身而過,上面的年輕人手里拎著木棒,著裝體型都跟你非常相似。”
“這也是一面之詞,警方可不該這么辦事?!蔽也环狻?/p>
“周巖,你最好老實交代,跟秦少虎半夜遇襲不同,那個時間點(diǎn),路上行人不少,尋找目擊證人并不困難?!眳蔷僬嵝?。
張義跟秦少虎一樣,都是被人襲擊了后腦。
難怪秦所長跟我通話的口氣,又開始變得冰冷了。
只能實話實說了!
如果李中河局長不承認(rèn)跟我一起吃飯,還有酒店的幾名服務(wù)員,見到我們摟著膀一起出門。
“吳警官,昨晚六點(diǎn)到十點(diǎn),我跟城管局的李中河局長,在東安酒店107房間用餐,期間我并沒有離開過酒店,很多人都能作證?!蔽姨拱椎?。
吳警官很驚訝,大概想不到,我這樣的小人物,居然能跟城管局局長一起吃飯,關(guān)系網(wǎng)越鋪越大。
“一起用餐的都有誰?”吳警官問道。
“就我們兩個人,沒喝酒?!?/p>
“你可不要耍……”吳警官皺皺眉,沒說下去,而是轉(zhuǎn)頭吩咐身邊的記錄員:“小張,去找一下城管局局長辦公室的電話?!?/p>
“不用費(fèi)事,我這里就有。”
我掏出手機(jī),翻出上面的來電顯示,遞了過去。
吳警官記錄下來,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了這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