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南蓁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時間已經(jīng)快一點了。
傍晚那陣,游靜云給她打了幾個電話。
那會兒她正在醫(yī)院陪陳厭拆線,后面看見未接來電再打回去,沒人接。
游靜云走了三個月了,不知道她的情況怎么樣。
據(jù)南蓁所知,陳朝清是個相當(dāng)精明的商人,而商人的本性往往是冷血。利益至上的原則決定了他們不會做無畏的犧牲,也絕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游靜云這些年三不五時地被他誘惑,一再相信他會為了她離婚再娶,甚至不惜放棄陳厭的成長也要在他身邊耗到天荒地老。
這個天真的女人對他來說也許是個例外。
但那又如何?
陳朝清至今還不知道陳厭的存在。
陳厭是游靜云的最后一張王牌。
她一直盼望著陳朝清會因為愛而娶她,但女人的直覺同時告訴她,這件事發(fā)生的概率幾乎等于零。她不得不為自己想好退路,哪怕是要利用自己的兒子。
你看,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天真的人。哪怕連游靜云這種戀愛腦都有自己的心機和目的。
更別提陳朝清久經(jīng)商場,防備已經(jīng)成了條件反射。
正因如此,南蓁有時會懷疑,以陳朝清的手段,他真的會對陳厭的存在一無所知嗎?
還是故意裝傻?
她當(dāng)然更傾向于后者。
可如果陳朝清知道陳厭的存在,卻沒有把他領(lǐng)回陳家,還一味地看著游靜云在他面前演戲,這又是為了什么?
好玩?有趣?
這不可能。
陳家正如日中天,聲勢浩大,要說這樣的豪門家族還有什么缺憾,只有一條——陳朝清到現(xiàn)在還沒有子女。
她不信陳朝清會放著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兒子,一直流落在外。
假如一切真的如她所猜測,那么陳朝清最有可能的是他也想利用陳厭?
這念頭一起,不知從哪鉆進來一陣陰風(fēng)。
無邊的寒意順著尾椎一路攀升到頭頂,頭皮陣陣發(fā)麻,南蓁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抱起手臂,驚悚的視線不由轉(zhuǎn)向了客臥那扇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