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上輩子中文系出身的教師,他自然對這個名字一點也不陌生。
和拜倫齊名的浪漫主義詩人,知名的理想主義者,英國撒旦派的代表之一?!岸靵砹?,春天還會遠嗎”這一句詩在他的家鄉(xiāng)更是可以稱得上是家喻戶曉。
自然,穿越者也知道在上輩子,拜倫給予自己這位友人的評價:
“雪萊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自私的人,別人和他相比就幾乎全部成了野獸?!?/p>
……所以。
“我可不認為我有這個資格,拜倫先生?!?/p>
旅行家有點無奈地合上自己的書,把自己的下巴靠在上面,橘金色的眼睛真誠地看著這艘船的船長。
拜倫的身高和北原和楓差不多,都是一米八未滿,一米七以上,算是北原和楓難得可以平視的一個朋友。
雖然兩個人很少面對面聊天,一般在說話的時候都是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不不不。你們的確很像,你和雪萊一樣喜歡詩歌與大海,一樣溫柔又浪漫。當然,還一樣善良到讓人懷疑怎樣才能活到這么大!”
拜倫伸了個懶腰,從鼻子里發(fā)出一個含糊不清的音節(jié),臉上的笑容顯得懶懶散散的:
“其實我特別喜歡溫柔型的人。不管是做朋友還是做情人都不錯,對吧?當年我好像還給他寫了不少詩來著……沒錯,我當年其實多少也算是個詩人。”
“能夠理解?!?/p>
北原和楓收回有些驚訝的目光,嘆了口氣,一只手撐住自己的臉,繼續(xù)翻開書籍,專心看自己的詩:“你很需要一個愿意陪著你發(fā)瘋、還可以在關(guān)鍵時候把你拉回來的冷凝劑?!?/p>
海風把旅行家的頭發(fā)打得有點shi潤,讓他忍不住拿手稍微護了一下自己的詩集,免得書頁同樣沾到了水。
拜倫看著似乎是在專心讀書的北原和楓,有些無聊地跳到了甲板上瞭望臺的臺階上面,盤著腿坐下來,看著遠方的太陽。
“對了!你不好奇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嗎?”
這位好像亢奮起來就有用不完精力的異能者想了想,又對著下面的北原和楓大聲喊道。
“不好奇,一點也不?!?/p>
旅行家抬眸看了一眼,沒好氣地回答。
他這個詩集怎么看的這么困難?
“北原!天天看詩集小心看傻哦,雪萊看上去就是呆呆乖乖的,一副很好騙的樣子?!?/p>
拜倫眨眨眼睛,從口袋里面摸出來一顆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桃子,一邊“嘎吱嘎吱”地啃著,一邊高聲說道。
“尤其是你上次給我讀的《惡之花》,小心讀多了之后整個人的思路都被帶偏。當然啦,那首詩集里面也有很多好句子,我還記得你給我念的那幾句。它們可真漂亮,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想去巴黎認識認識波德萊爾……”
他也不管對方理不理自己,直接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話,說到高興的時候甚至站了起來,直接把吃了大半的桃子丟掉,進入了沉浸式自我表演模式。
詩人的手臂在空氣中用力地揮擺了一下,看上去充滿了指揮方遒的氣場,昂首挺xiong地站在瞭望臺上,好像是接受檢閱的士兵,或者是得勝歸來的將軍。姿態(tài)從容、鎮(zhèn)定而又傲慢。
那對薄荷綠色的眼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耀眼得就像是最璀璨的珠寶。
“大海,茫茫大海,撫慰我們的辛勞!”
他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念頭,直接聲情并茂地在瞭望臺上面念起了波德萊爾的詩歌:
“怒號的狂風,猶如大風琴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