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和楓目不轉睛地看著舞臺,聞言非常順口地回答道,直到說了一半才意識到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劇目開演之前,他身邊應該是沒人的吧!
旅行家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思路瞬間從劇院鬧鬼一路歪到了歌劇魅影……啊不對,歌劇魅影是法國的,和俄羅斯國家模范小劇院沒有多大關系。
更何況這聲音聽上去還該死的熟悉。
“唔?費奧多爾也來了啊?!北痹蜅髟陉P鍵時刻還是端穩(wěn)了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有點驚訝地扭過頭,在看清只有一個人后總算松了半口氣,“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你。”
“無事。本來伊麗莎白小姐邀請的就不是我,我只是代替我的監(jiān)護人參加而已?!?/p>
費奧多爾歪了下腦袋,笑道:“如果北原先生在想為什么尼古萊不在的話……他其實去和伊麗莎白小姐一起坐了?!?/p>
北原和楓:……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是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是該吐槽“魔人你竟然也是有監(jiān)護人的”,還是該吐槽“你和果子貍竟然也有因為別人分開的那一天啊(劃掉)”的程度呢。
算了,先為某位正在伊麗莎白小姐那里的狗子默哀吧。
北原和楓想到那只和“故人”相逢的倒霉狗子,同情地嘆了口氣,然后默默畫了一個十字架。
阿門。
北原:我還是死了吧
北原和楓目光漂移了一下,最后還是沒有成功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好奇心,懷著陀總的瓜不吃白不吃的心態(tài),隨口問道:“所以?你的監(jiān)護人是?”
“他么?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蹦贻p的魔人面上依舊保持著得體而乖巧的微笑,看上去就是一個可可愛愛的禮貌幼崽——如果忽略對方酒紅色眼眸中的危險意味的話。
“說起來,北原先生應該也認識吧?!?/p>
旅行家:???啥?
誰是你監(jiān)護人,你再說一遍?
北原和楓想了想眼前這只倉鼠球未來會干的事情,再想了想自家朋友,在心里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為全球變暖做出了杰出的貢獻。
你這么干,托爾斯泰他心臟受得了嗎?
一時間旅行家對朋友未來的擔心甚至壓過了內心的吐槽欲和“劇本組不愧是劇本組”的無奈,滿腦子都是各種憂心忡忡。
畢竟這只崽子未來作為非法分子可是名聲在外,做的事不說和托爾斯泰背道而馳,基本上也屬于絕對的理念沖突。
以對方現(xiàn)在這個本身就自罪感嚴重的心理狀態(tài),要是托爾斯泰知道自己家養(yǎng)的西伯利亞倉鼠球后來會變成西伯利亞大倉鼠……
北原和楓默默地把腦子里突兀冒出的“殺親證道”“先他殺再zisha”等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給按了下去。
他對自己的朋友還是有點了解的,這么極端的事情托爾斯泰也干不出來,頂多就是心理更抑郁,負罪感更強——好吧,這也好不到哪里去。
北原和楓:頭疼jpg
問題是這件事……還真避免不了。
就算是處于迷茫期的托爾斯泰和尚且年幼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他們堅持的理念也不會被他人輕易改變。
“那托爾斯泰怎么辦?”北原和楓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