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鐘義冷冷詢問,狗改不了吃屎,又一次給我下了定義。
“岳秀穎能描述清楚,我套間里的布置嗎?”我反問。
李鐘義不由一愣,繼而狡辯道:“受害人心靈和身體都遭受重創(chuàng),這種情況下,會疏忽或者遺忘一些事情,也屬于正常范圍?!?/p>
“她都這種狀態(tài)下了,還能寫出那么細致入微的文章?”
“不要試圖轉移話題?!?/p>
李鐘義拍了下桌子,又問:“她什么時間來的?”
“不記得,去樓下查登記表,上面也有她離開的時間?!蔽覜]有回答。
“她來干什么?”
“推銷酒店業(yè)務。”
“你們都說了什么?”
“記不太清楚,大概就是大客戶九折優(yōu)惠一類的。”
“你為什么邀請她進入套間?”
李鐘義突然又問。
“不知……”我猛然停下,冷笑以對,李鐘義這是給我設套!
我聳聳肩:“沒邀請過她?!?/p>
“那就是強拉進去的吧!”李鐘義冷笑。
“調查就是調查,你不可以下斷言?!?/p>
我警惕地回答,決不能再掉進他的語言陷阱里。
“李副所長,請注意你的詢問方式,不可使用誘導、定罪類的語言?!蹦敲心昃俨粣偟靥嵝选?/p>
“周巖很狡猾,不能讓他脫罪?!崩铉娏x不滿道。
“是你總是想給我安個罪名,徇私枉法?!?/p>
我不屑輕笑。
“我們應該向市局申請,將周巖這樣的頑劣之徒,帶回所里關押審訊?!崩铉娏x氣的一陣叫囂。
就在這時,李鐘義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臉色一凜,連忙接通,聽到對方的話,整個人就愣在當場。
肉眼可見的速度,李鐘義的腦門上,已經出現了一層密汗,使勁扯著衣領,似乎呼吸都變得困難。
好半晌,李鐘義才沉悶答應道:“我愿意配合并接受組織調查,保證不會離開平川市?!?/p>
掛斷電話,李鐘義滿臉沮喪,垂頭喪氣道:“不好意思,我被暫停職務,請大家給周巖做筆錄吧!”
“咎由自取。”我冷哼。
“周巖,是不是你舉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