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公社的社長么……”
孟德斯鳩思考了幾秒,回答道“我和伏爾泰的職務都和異能者沒有什么關系,所以也不經常和他打交道,不過這樣一看,他應該是一個很浪漫的人?!?/p>
“盧梭很喜歡和這種人待在一起?!?/p>
在房間內的北原和楓正在通過電話和孟德斯鳩聊天的時候,法布爾正趴在桌子上面,蔫頭耷腦地看著上面放著的三個蝶蛹。
它們都有著明亮耀眼的閃光,像是金子所制成的工藝品,但是有不少地方都已經變得晦暗,好像下一秒就要熄滅的燈光。
“已經是化蛹的第十天了……”
法布爾嘟囔著“一般也就是七到十天就能變成蝴蝶,但現(xiàn)在都沒什么動靜,不會真的出問題了吧。還是說從熱帶雨林到了法國,有點水土不服?”
羅蘭雙手抱xiong,一臉黑線地看著桌子上面的蝶蛹“道理我都懂,但是你帶著這群家伙來我這里干什么?我又不是昆蟲醫(yī)生,你難道還要我彈一首曲子給他們助助興嗎?”
“誒,好主意!說不定它們聽到音樂就會飛出來了!”
法布爾眼睛一亮,一臉驚喜地看著自己的朋友,興奮地撲上去,幸福地蹭蹭“我就說每次待在羅蘭家的時候運氣都特別好!”
“好個鬼?。∶看文銇砦揖鸵姑?!給這群家伙彈鋼琴是人能想出來的主意嗎?”
“羅蘭——我不允許你污蔑你自己!明明這個主意聽起來就超級有意思!說不定有用呢?”
房間內。
北原和楓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然后好奇地問道“對了。我總感覺你對盧梭的交友問題很擔心,是我的錯覺嗎?”
“他的確讓人很擔心?!泵系滤锅F的語氣有點無奈,“他當年第一次遇見伏爾泰的時候,他甚至差點……他之所以討厭男同性戀,很大程度就是因為這件事情?!?/p>
意識到對方省略內容的北原和楓愣了一下,很久都沒有敲下一個字。
“這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故事?!甭眯屑页聊撕靡粫?,這才說道。
“的確很糟糕。他很容易被人騙,這些人就是他認為的朋友。比如……有時候他會突然狂熱地想要旅行,然后那些人就會在路上把他的錢全拿走,讓他流落街頭?!?/p>
孟德斯鳩的語氣似乎是在諷刺,但說到最后的最后,就連他自己都沉默了,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他不笨,所以我不明白他為什么總是會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情感這種東西對于他的影響太大了?!?/p>
這位總是被盧梭親昵地用“查理椰”“查理椰”喊來喊去的人聽上去有點沮喪,語氣也低落了下來“是的,他總是惹麻煩。但我沒有辦法及時地幫助他,告訴他該怎么辦,這也是我的錯。”
可這明明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的錯。
北原和楓很想這么說,但又覺得這句話單薄到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也許如果真的要找一個錯誤的地方,大概就是這么一個復雜而矛盾的世界。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世界上有一條法律,來保護那些被朋友傷害的人,來庇佑一些人狂妄而不理智的夢想,其實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p>
孟德斯鳩用一種嘆息般的聲音說道“這樣我就不用那么擔心他了?!?/p>
“這樣的話,我總覺得伏爾泰和盧梭也許會作為典型反面案例第一個被判?!?/p>
北原和楓吐槽了一句,同時很刻意地打了個哈欠,努力想要讓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擺脫這種無能為力的沉悶和憂郁
“唔,重新說到我們之前的正題上——查理先生,你覺得巴黎圣母院通過這種方式重新修建的可能性大嗎?”
“這得看這本書出版后,到底在社會上能形成多大的轟動效果。不僅僅是在法國境內,也是在國外,甚至整個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