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了不起啊,親愛的,你把陽光從南方帶回了shi冷的巴黎,讓我的世界簡直一下明亮溫暖了起來。對于一個冷血動物來說,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好呢?”
“夏爾?!?/p>
北原和楓習(xí)以為常地嘆了口氣,伸手?jǐn)堊Ψ?,然后一點(diǎn)也不客氣地把人從自己的身上面撕了下來:“我覺得你適合當(dāng)詩人,可不是為了在我回來之后聽你說這種俗套的話,對吧?”
“誒,可我是真心的嘛。俗就俗啦?!?/p>
波德萊爾無辜地眨眨眼睛,一點(diǎn)也不在意地回答道,然后繼續(xù)嘗試貼到北原和楓的身上,結(jié)果被對方以“你想在小孩子面前說什么胡話”的嚴(yán)厲眼神制止了。
安東尼抱著玫瑰,有些疑惑地看著見面就恨不得把自己粘到北原和楓身上的波德萊爾。玫瑰小姐則是不爽地哼哼著,很顯然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
“北原你離這個混蛋遠(yuǎn)一點(diǎn),我一看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玫瑰小姐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在安東尼的懷抱里張牙舞爪地?fù)]舞著她身上尖尖的刺,嚷嚷地特別大聲:“我總有一天要劃花他的臉!”
趴在魏爾倫肩上的小龍嘴里也“嗚嗚嗚”地喊著,一看就知道是在告狀,對某條蛇相當(dāng)氣不過的模樣。
北原和楓無奈地瞥了一眼對此一無所知的詩人,感覺有點(diǎn)頭疼:這家伙是怎么把自己的人緣混成這個樣子的,這是個問題。
不過幾天的主角本來就不是波德萊爾,所以可以稍后再想。
旅行家默默嘆了口氣,把爪子不安分地想要搭在自己肩上的波德萊爾拽到身后,努力隔開他與魏爾倫的視線——他可不想看到機(jī)場出現(xiàn)什么超越者打架的事故。
“我沒有想到你會主動邀請他來?!?/p>
北原和楓看向邊上一直保持著禮貌而冷淡的微笑的魏爾倫,挑了一下眉,主動開口道。
“等等,我就不能來嗎?不要懷疑我和我家親愛的徒弟家的孩子之間的情誼啊喂!”
魏爾倫和北原和楓都很有默契地?zé)o視了某個人過分自信的發(fā)言,沉默了一會兒后,魏爾倫開口道:“他畢竟是蘭波的老師?!?/p>
言下之意是,他是去日本見一眼蘭波的,所以至少應(yīng)該和他說一聲。
“我以前可沒有發(fā)現(xiàn)你竟然這么有禮貌……或者說會在意這么多?!?/p>
旅行家微妙地沉吟了一下,用有點(diǎn)調(diào)侃的語氣回答道,看到對方微微僵硬的表情后便輕輕地笑了出來。
“嘛,別在意,這只是一個旅行家的胡言亂語而已。更何況,有顧及的東西也是好事?!?/p>
有所顧及,便是對某種事物、某種未來還保有一定程度上的期待。
期待啊……
北原和楓眼中閃過一絲嘆息般的笑意,注視著眼前沉默不語的金發(fā)男人:“說起來,你去日本之后打算怎么找蘭波?”
“……其實(shí)我不認(rèn)為他還活著?!?/p>
魏爾倫用一種很別扭的語氣說道,明明是平淡的語氣,卻透著一種小孩子一樣的置氣意味:
“以他一切以國家和任務(wù)為上的態(tài)度,要是活著的話肯定早就回來了。可是到現(xiàn)在法國還是沒有接收到他的消息?!?/p>
很顯然,這位超越者還在因?yàn)橹性幸驳氖虑楹妥约旱拇顧n單方面地鬧別扭:他們兩個人矛盾的爆發(fā)點(diǎn)就是在這個上面——要不要把中原中也帶回法國。
“可是蘭波的確活著哦?!?/p>
波德萊爾從北原和楓的身后探出頭來,語氣懶洋洋的,帶著異常欠扁的腔調(diào):“否則你以為你能在巴黎活蹦亂跳這么久?我可是很喜歡這個學(xué)生的,要是他死了我可是會找你打架的?!?/p>
來自于伊甸園的毒蛇抬起頭,露出一個很燦爛的微笑,毫不顧忌地展示出自己尖銳的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