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和楓在內(nèi)心欲言又止了好幾秒,最后忍不住短暫地閉了一下眼睛,感覺自己可能要用接下來整個音樂劇的時間來治愈這短短的一眼。
歐·亨利好奇地看了一眼前面這兩個接連轉(zhuǎn)頭的人,秉持著人類八卦的好奇心,于是也跟著對方視線的方向朝后面看過去。
艸。
歐·亨利迅速轉(zhuǎn)移回視線。
對這個場景感覺非常熟悉的他選擇假裝自己根本就沒有回過頭,也沒有對此感到好奇過。
在最后一排,幾乎完全隱沒在黑暗里的一排空蕩蕩的座位角落。
讓·熱內(nèi)慵懶地趴在身邊的男人身上,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給別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傷害,當(dāng)然,就算是知道,她估計也只會笑,頂多再詢問上一句“是不是很好看”這樣的臺詞。
她的新客人顯然有點純情,而且很年輕,年輕到還存著認(rèn)真談一回戀愛的想法,但是又招架不住她,明顯對她的一顰一笑和美麗的身體感到心醉神迷。
“真是一部美麗的音樂劇,不是嗎?”
讓·熱內(nèi)彎起眼睛,輕笑著說道,身體依靠在對方的身上,大腿故意和對方的腿勾纏在了一起,被壓低的嗓音就像是蝴蝶在耳邊震動翅膀。
對方的耳朵明顯紅得要命,甚至全身上下都紅得要命,有點局促不安地抱著往他身上拼命蹭來蹭去的男妓,用幾乎哀求的聲音低聲道:“不可以在這里,神女。這里人太多了,而且下面的人想要往上面看很容易……”
他在喊對方的代稱,這個職業(yè)內(nèi)基本上沒有人會說出自己的全名,她們的名字都有各種各樣的自己的意義。而讓被人們喊做“神女”。
于是神女只是動人地笑了一下,便用唇角與眼睛美麗的弧度支配了這個凡人。
她說:“別怕,別怕,孩子。這里足夠暗,也沒有多少人會回頭,而且你不覺得座位之間那么高的高度差,給人的感覺更棒嗎?”
男人有些窘迫地扭過頭,但最后又看回來,發(fā)現(xiàn)那對水色的、好像彌漫著霧氣的朦朧眸子正在深情地注視著自己,里面倒映出自己的眼睛。
他痛苦地發(fā)出一聲喘息——他在進(jìn)行某種最后的斗爭。
讓·熱內(nèi)同情地看著他的表情,像是撫摸自己的孩子那樣,用自己柔軟的手去撫摸著對方的臉頰,然后握住對方的手指,以一種溫柔但又不可抗拒的力道往下拉。
對方?jīng)]有掙扎,或許就像是那些被獻(xiàn)祭上的祭品,他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命運,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表情已經(jīng)變成了疲憊的笑容。
讓人愛上自己。
讓·熱內(nèi)抬起她那對總是攝人心魂的水色眼睛,微笑起來,仰起臉去親吻他,去扯下對方身上的衣服。
她總是很熟練的,她拉著一個無辜的過路的男人走過滿是愛的河流,河水濺shi他們的鞋襪,帶著他進(jìn)入荒蕪的山谷,森林里被人們所遺忘的禁止進(jìn)入城池。
他們騎著白馬從山上往谷底沖過去,被無數(shù)香氣濃烈的花所絆倒,滾落在草地上面。然后他們從彼此鏡子一樣的眼睛里看到對方的臉,一張令人激動的、讓心臟忍不住跳躍起來的面孔。
音樂劇里,克里斯汀披著華美的服裝,登臺唱她出場的第一首歌,清越的聲音響徹在舞臺的上空,極其美麗地舒展著輕盈的翅膀飛翔,歌聲里的思念伴隨著高音,如同天鵝的起飛。
“spareathoughtfor
(請分給我些許思念)
weneversaidourlovewasevergreen
(我們從未說我們的愛永不調(diào)謝)
butifyotillreber
(但若你還能想起)
sandthko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