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倒是不怎么有所謂。
“……”??思{想了想,意外地發(fā)現(xiàn)在這個話題上面,自己似乎可以把它當(dāng)做結(jié)束了。但這樣一來,他感覺更別扭了一點。
“可以給這兩個孩子弄一張,合照?”
??思{琢磨著提議道:“海倫和他都同意就行,一幅版畫里畫兩個人也不難。到時候可以印兩份。”
最重要的是,這樣價格就可以平分。
北原和楓眨眨眼睛,猜出來了??思{心里正在想什么,于是好笑又無奈地嘆出一口氣。
好歹你也是個超越者啊,除了沒有官方保障的七個背叛者,超越者真的有窮到過日子必須精打細(xì)算的嗎?
??思{當(dāng)然不算窮,他只是把錢花在了女人和他心愛的小馬駒身上,導(dǎo)致自己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所以他急需找個人和自己一起承擔(dān)經(jīng)濟(jì)壓力。
“呼?!焙愒趬衾锷晕Ⅱ榭s了一下,秀氣的眉毛也皺了起來,像是做了噩夢似的,口中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響。
北原和楓被她的動作吸引住了,有點擔(dān)憂地去看她,還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全是冷汗。
“做噩夢了?”
“噩夢?”??思{的表情也嚴(yán)肅了起來,表情有些凝重地看著海倫·凱勒,稍微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在對方反應(yīng)最劇烈的時候拍了拍對方,把少女拉起來抱在自己的懷里。
“嗚呃!”
海倫·凱勒從夢中迅速地驚醒過來,幾乎是下意識地睜大自己的眼睛,抬頭望向把自己拽起來的人,灰蒙蒙的尼羅河藍(lán)色眼睛里落著稀疏的陽光,焦點模糊地看著前方。
“福,福克納先生?”她有些茫然地喃喃了一句,伸手摸了摸,然后握住福克納的手腕,然后轉(zhuǎn)過頭,試探著伸出了另一只手。
北原和楓主動握住了她的手指,但是沒有太長的時間,確定她感覺到了就收了回來,用柔和的目光看著小姑娘。
“啊,還有北原先生!”
少女現(xiàn)在感覺緩回來了很多,只是愣了愣臉上就掛起了明亮燦爛的笑容,那對在笑時下意識彎起的眼睛遮掩住了其中永遠(yuǎn)都不在正確位置的焦點,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活潑可愛的普通女孩。
“先吃飯吧?!?/p>
??思{沒有去追問對方到底夢見了什么,而是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把對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吐字清晰地說:“我已經(jīng)聞到午餐肉煮在面里才會有的香味了?!?/p>
“午餐肉?
”
海倫·凱勒歪了歪頭,主動嗅嗅房間里分布的味道,果然在淡淡的煙味和灰塵外,還聞到了來自食物的動人香氣。
小姑娘一下子就有點坐不住了。她雖然因為身體上的殘疾穩(wěn)重了很多,但說到底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在視覺和聽覺沒有辦法獲得任何程度上的享受的情況下,她對觸覺、嗅覺、味覺中那些美好的東西自然更加在乎了起來。
“那我先去洗漱!”
海倫揉了揉自己亂蓬蓬的頭發(fā),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清涼的聲音說道,然后伸手在福克納的唇邊比劃了一下,幫對方在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姑娘走了。福克納還是僵著那副表情。
“看上去真蠢?!边^了好一會兒后,他抬起眼眸看著北原和楓,勉強(qiáng)冷靜地說道。
“多笑笑的確是一件好事?!北痹蜅魍现约旱南掳?,笑盈盈地開口,也伸出了手指,幫對方把有點僵硬的笑調(diào)整得自然一點——全程福克納的表情和眼神都是發(fā)空的。
“真糟糕?!彼?,“我的臉快要笑僵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