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部的墻壁在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液晶顯示屏的樣子,清晰地展現(xiàn)出了隔壁鐘塔侍從的人圍著電話興致勃勃的模樣。
這就是鐘塔侍從最頂尖的科技之一,也是位于世界科技頂端的技術(shù)。
雖然對于費奧多爾來說,這里還存在不小的漏洞和改造空間。
甚至只要給他一臺配置足夠的電腦,他就能讓整個鐘塔的系統(tǒng)進入暫時性的癱瘓狀態(tài)。
也正是如此,坐在他身邊,擔(dān)負著監(jiān)視和觀察使命的人才是同樣天才的瑪麗·雪萊。
瑪麗·雪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上面的人。
狄更斯哼哼唧唧地在邊上打滾耍賴,毛姆那個家伙看戲笑得特別大聲,勃朗寧三姐妹親親密密地靠在一起,似乎在聊著什么有趣的話題。
和費奧多爾一起來的魔術(shù)師和來串門的貝克特看上去挺有共同語言,估計正在聊著什么新派戲劇鑒賞。
阿加莎·克里斯汀和阿瑟·柯南·道爾先生在一起對著資料嘀嘀咕咕,試圖借著這個機會多從巴黎公社那里獲取一些信息。
法國人正在罵人,其余人在吃瓜,唯一受到傷害的只有狄更斯。
這種局面一直持續(xù)到狄更斯轉(zhuǎn)述了一句“英國菜是世界上最垃圾的菜,連狗和蠕蟲看見了都嫌晦氣”為止。
——然后天天吃自己家菜的英國人就炸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
瑪麗·雪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看著大家一下子變得犀利且富有攻擊性的眼神,把自己金色的頭發(fā)揉得亂七八糟。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回答了費奧多爾之前的問題:“我們分開是理念不合。他竟然以為生命與意志的概念高于科學(xué)?開什么玩笑?”
“不管是人類還是別的生物,都是再脆弱和短暫不過的渺小生物而已,只有科學(xué)和真理才是永恒的?!?/p>
費奧多爾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但也沒有在屬于對方的主場里多說什么。
他雖然為了自己的理想也可以枉顧人命,但說到底,他也是一個徹底的人類主義者。
瑪麗·雪萊剛剛話語里對人類這個整體的不屑和漠視,正好讓他感到了一種不適。
法國。
“雪萊小姐的身份啊……我們巴黎公社一直認為,瑪麗·雪萊自身的年齡和心智是被鐘塔用某種技術(shù)給禁錮住的。”
羅曼·羅蘭的聲音冷靜,他還在寫著自己的稿子,下筆的速度非??欤?/p>
“歌德先生和瑪麗·雪萊的合作開始于異能戰(zhàn)爭之前……你知道這場戰(zhàn)爭持續(xù)了多久,按照她的表面年齡推斷,那時候還沒出生呢?!?/p>
北原和楓一只手揉著法布爾的長發(fā),一邊皺著眉看著手里面的短信:“為什么要這么做?”
費奧多爾給他發(fā)過來的短信內(nèi)容很簡單:
“這樣嗎?我正好就在雪萊小姐的身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以及北原先生真的不擔(dān)心嗎?在信息化的未來里,如果我插手了這些科技產(chǎn)品的研發(fā),說不定會在某些領(lǐng)域留后門哦?
比如虛擬支付通道篡改,通話信息竊聽,個人隱私盜取……如果出了問題的話,人類社會有可能出現(xiàn)全球范圍的動蕩吧?”
北原和楓合上眼睛,微微嘆了口氣。
然后他便聽到了羅蘭帶著厭倦意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