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在這種端著五碗水的情況下,他的頭疼都變得更頻繁了。他真的沒有辦法想象再加進來幾個人后,到底會是樣子。
但這種事情是不會因為北原和楓的悲觀看法而停止發(fā)展的。
于是就這么在一路的吵吵鬧鬧和北原和楓時不時地拉架下,他們終于進了擂缽街。并且因為占據(jù)了殘疾人優(yōu)勢,以及果戈里時不時要賣一波隊友,太宰治在這次和費奧多爾的對線中大獲全勝,心情都愉快了不少。
“其實‘羊’不算是什么大組織。他們首領(lǐng)的組織能力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不過因為確實很能打,再加上和港口黑手黨合作,我們也會幫他們處理一下問題,所以發(fā)展還算不錯?!?/p>
到了地方后,太宰治也收斂起了自己臉上得意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不少,開始給北原和楓講述有關(guān)擂缽街的事情:“但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完全掌控擂缽街的。這里的人員進出很復(fù)雜,要是混進來幾個危險分子也很難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所以他們只占據(jù)幾個必要的核心地帶?!?/p>
“在資金方面,其實擂缽街這塊地方除了某些特殊的產(chǎn)業(yè),其實沒有什么好賺錢的生意。所以港口黑手黨把一條zousi渠道讓給了他們。這也是我們合作的一個重要方向?!?/p>
太宰治在說到“特殊的產(chǎn)業(yè)”的時候,很明顯瞇起了眼睛,帶上了幾分諷刺的意味,讓北原和楓一下就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樣的產(chǎn)業(yè),也知道對方是在提醒自己。
販yin,吸毒,dubo。
就算是再混亂再窮的地方,這三種東西也能榨出油水來,甚至賺得還要比正常地方更多。
西格瑪臉上好奇的神情也逐漸消失了,轉(zhuǎn)而主動伸手握住北原和楓的手。北原和楓則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作為對太宰治的回答,然后反握住對方的手掌。
“不過擂缽街的亂象其實也被‘羊’整治了許多,至少不敢放在明面上了?!?/p>
費奧多爾的聲音輕飄飄的:“太宰君,注意腳下?!?/p>
因為拄著拐杖,所以不方便在擂缽街混亂的街道上行走的太宰治:“……”
這就是他討厭老鼠的原因。
他長長地“嘁”了一聲,于是干脆就不走了,沒有拄著拐杖的手揣到口袋里,拖長音調(diào),生怕有人聽不見似的在街道里大聲嚷嚷道:“有沒有人在啊?有人在嗎?我是來找你們家只有一米六的小矮子老大的——聽到的喊一聲!”
“太宰治!”
一個滿含怒氣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一道不知道從那里跳下來的身影,帶來了一陣風(fēng)聲,讓北原和楓下意識地偏了偏頭。
他的目光落在跳下來的橘發(fā)青年上,看著他用一種很別扭的姿態(tài)揪住了太宰治的衣領(lǐng),眼中有古怪的神色一閃而逝。
這種感覺……記憶里他妹妹氣勢洶洶地跑過來揍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一個詞:“來去如風(fēng)”。
“來的真快啊,中也。我還以為這次還要喊半天,你那群沒什么用處的小弟才找到你呢。以及你這副架勢是怎么回事,欺負病患?啊呀我可真害怕呢。”
太宰治笑嘻嘻地對看上去就怒火中燒的中原中也打了個響指,和對方對上目光,故意壓低聲音,臉上露出特別燦爛的笑:
“小心,我會給蘭波先生打小報告的?!?/p>
又來!又是打小報告!
中原中也感覺自己的嘴角抽了抽,想起了他和太宰一起上森先生的通識課時,太宰治打小報告的不堪回憶。
當(dāng)時蘭波先生一臉失望地讓自己抄十遍課文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所以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要和這個家伙一起上課??!難道是因為他們兩個都沒法去學(xué)校學(xué)習(xí)嗎?
盡管越想越氣,但中原中也還是松開了手,轉(zhuǎn)而用帶著警覺和不喜的視線看著費奧多爾和果戈里——他也很不歡迎這兩個俄羅斯人。
“你們兩個呢?不是說沒事就不要來了嗎?”
雖然他們之間也有合作,但從蘭波到魏爾倫到他都公認一點:他們不是一路人。所以還是少和這種黑心家伙接觸比較好。
在中原中也松開手后,太宰治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順便在看到橘發(fā)小矮子對俄羅斯老鼠排斥的目光后輕快地吹了個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