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欲言又止地看了很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很認真地思考看到了老板這么幼稚的一面的自己到底有沒有可能被穿小鞋。
應該……不至于吧?
正在思考的小姑娘低下腦袋,抱緊了自己懷里的盒子,感覺這個自己從來沒想象過能擁有的精致盒子都快要被自己捂熱了。
這里面是菲茲杰拉德給她買的酸橙派。
露西看著這個小盒子,突然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若無其事地拿手背揉了揉,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眶有點酸酸的。
她在孤兒院里孤獨地生活了很久……然后被帶到了組合。她本來已經做好了用自己的一切去做好任務,表現出自己的價值,來換取她不被趕走的準備。
但是現在,她感覺這里好像不僅僅是用冷冰冰的價值與利益關聯(lián)起來的地方了,自己不想離開這里似乎又多了一個理由。
就算是說她容易被小恩小惠收買也好——對于什么都不期待的人來說,他們就是那么容易被別人表現出來的善意打動。
“咳咳,好啦?!?/p>
最后理所應當地輸掉了的北原和楓翻身嘆了口氣,靠在菲茲杰拉德的肩上,慵懶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老朋友:“我輸了,行吧?”
“反應也太懈怠了,北原。你這樣我可是很難同意你去珠穆朗瑪峰的?!?/p>
菲茲杰拉德也有點累,但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自然地哼了一聲,這么回答道。
“我記得上次某個人說,只要錢夠多,尼泊爾人用擔架都可以把你送上珠穆朗瑪峰。”
北
原和楓懶懶散散地回答了一句,抱住邊上用無奈眼神看著自己的西格瑪,像是在打了一架后懶得動彈的貓,只是愜意而舒適地舒展著自己的身體:“我覺得我的錢還夠我登山,對吧,菲茲杰拉德先生?”
菲茲杰拉德“切”了一聲,沒有說話。
北原和楓笑了笑,看著坐在前面副駕駛位置的露西小姑娘,又透過后視鏡看了眼正坐在
貧窮限制了人的想象
紐約是一個繁華的城市——毫無疑問。
那是一種和倫敦截然不同的繁華,好像里面迸射著五彩斑斕到炫目的光芒,把紙醉金迷這個詞匯在歌舞聲中演繹得淋漓盡致。
在閃爍的光影里,哈德遜河款款流淌在紐約市的中心,流過高舉火炬的自由女神像,流過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流過帝國大廈和圣約翰教堂,如同載滿了美國爵士時代奢靡的香水,在沿途開出一朵朵艷麗的花。
然后它流過紐約灣。海峽里落滿了燦爛的日光,閃耀和灼目得仿佛紐約這個地方生來與冬天沒有任何關系。
它與寒冷與悲傷無關,它只有關于歡樂,還有無窮無盡的歌唱與舞蹈。
北原和楓抬起頭,看到了潔白的別墅在長島上,離《了不起的蓋茨比》中的那個鏡頭只差了一道綠色的燈光,以及夜晚和白天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