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獻(xiàn)和鄭超連忙將魯定架了出去,兩人又開始搬運(yùn)尸體。
朱亮祖和葉升可沒空幫他們干這個,騎兵營的騎哨正在四處哨探,沒多久就有人回報。
“兩位指揮,敵軍順著池河?xùn)|岸向北跑了,距此不過六里遠(yuǎn)?!?/p>
朱亮祖一聽才跑了六里,當(dāng)即大手一揮,“追!”
千余騎兵再次打馬狂奔,魯定留下堂弟魯獻(xiàn),還有二十騎兵看守村莊,自己紅著眼睛跟朱亮祖再次啟程,說什么也要報了仇不可。
另一邊的孫德崖等人,這會也慌的一批,孫德崖本來也沒想把事做那么絕,但手下都是剛募集的新兵,組織度全無,又手持利器,殺心自起,放出去就控制不住了,于是整個仁和鄉(xiāng)都遭了殃。
尤其是潘宇興這貨,下手黑的很,根本毫無顧忌。
眾人一陣殺戮搶掠之后,孫德崖覺得不能繼續(xù)待在這里,于是一群人開始順著池河向北轉(zhuǎn)移。
行軍路線位于池河與皇甫山中間,若遭遇敵軍,就往山里跑,沒有遇到敵軍,就一直向北,渡河進(jìn)入濠州地界。
想法很好,只是他沒想到這么快就能遭遇敵軍,而且還都是騎兵!“三位大帥,不好了,南邊有大隊騎兵追過來了!”外圍的哨探發(fā)現(xiàn)朱亮祖的騎兵后,立刻跑來報告。
孫德崖三人都是一驚,連忙問道。
“哪里來的騎兵,是誰的兵馬?”俞時良略顯膽小,此時聽到有追兵,連忙問道。
那哨探連忙道,“天太晚了,看不清旗幟,那些人都舉著火把,能看到臂纏紅巾,似是廬州義軍的打扮?!?/p>
“廬州兵?!”
三人頓時驚愕地對視了一眼,沒想到魯定這小子竟然真的和廬州勾搭上了,還這么快找來了幫手尋仇。
“有多少騎兵?可見到大股步卒?”潘宇興還算冷靜,跟著問道。
“騎兵可能有數(shù)千之多,看不清,沒看到有步卒?!?/p>
“哎呀娘誒,還要啥步卒,光是幾千訓(xùn)練過的騎兵,咱們也擋不住啊,怎么辦,怎么辦,快想個辦法??!”俞時良頓時慌了神。
潘宇興皺眉微忖片刻,“他們都是騎兵,咱們跑不掉的,不如背水列陣,量他們也沖不進(jìn)咱們的大陣?yán)??!?/p>
孫德崖一拍腦門,頓時一陣無語。
“列什么陣,咱們都是新兵,兵器都不齊全,你教過他們怎么列陣?還背水列陣,伱當(dāng)你是韓信呢?
“快跑吧,往山里跑,能跑掉幾個算幾個,帶上財貨和兵器,大不了先進(jìn)山躲躲,等著回來收集潰兵?!?/p>
孫德崖倒是想得開,這貨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俞時良當(dāng)即同意下來,留下抗線他沒膽子,逃跑他還是在行的,二比一,潘宇興也只能放棄他那背水一戰(zhàn)的幻想,帶上心腹核心,領(lǐng)著大隊往皇甫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