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安聞言莞爾一笑,立刻說道。
“不,大帥這話說的有失偏頗,并非地方元軍不強,而是我軍早已今非昔比了,咱們的兵甲越打越多,士卒越打越精銳,手下可用的猛將也比以前多了許多,若還是當(dāng)初巢湖邊那些沒有兵甲,只有鋤頭的巢湖水師,又怎敢覬覦這廬江城呢?”
“哈哈哈哈,你呀,居然也學(xué)會了這一套,走吧,我們也進城去。”
魯錦用手指點了點廖永安,這人不愧是情商高的,魯錦本來的意思是廖永安判斷正確,決策果斷,是自己太謹(jǐn)慎了,這本來是在肯定廖永安的功勞。
但廖永安卻從巢湖水師說起,意思大家能有今天,還多虧了當(dāng)初魯錦帶他們率先打開局面,這個功勞還是魯錦的。
一個不貪功,還情商高的將領(lǐng),怎能不讓人喜歡呢?
至于能力,慢慢練慢慢學(xué)唄,多打些勝仗自然就會了。
半個時辰后,廬江城內(nèi)的殘敵被徹底肅清,南門大開,蔡慶元這貨帶著四百多殘兵逃出城去。
廖永安這邊也沒管他,反正已經(jīng)布置了繆大亨在南城外截?fù)?,能不能截住就看他的了,就算跑了幾百人,也不影響后續(xù)計劃。
蔡慶元這個戰(zhàn)前口口聲聲要留下掙軍功的跑了,反倒是怕得要死的廬江縣令王孝成被堵在了縣衙里,這貨還沒來得及跑,就和家眷一起被生俘活捉。
魯錦領(lǐng)著衛(wèi)隊,帶著廖永安進了城,一群將領(lǐng)在縣衙匯合,沒過多久,就見殷從道和金朝興幾人,裹著一床被子進了縣衙大堂。
魯錦見狀一笑,連忙問道,“從道和朝興可有受傷?”
殷從道咧嘴一笑,“勞大帥掛念,末將只在手臂受了點皮肉傷,并無大礙,裹上就好了。”
金朝興也跟著笑道,“我運氣好,我攻的城門那一側(cè),沒有樓梯口,因此敵軍的甲士并不多,沒有受傷?!?/p>
“那就好,我剛才讓人熬了姜湯,你們快先喝了驅(qū)驅(qū)寒,可別沒受多大的傷,最后卻受了風(fēng)寒病倒了。”魯錦立刻讓侍衛(wèi)端來一鍋姜湯送來。
“是,多謝大帥關(guān)心?!眱扇藨?yīng)了之后,便裹著被子,一人拿個碗去盛。
沒過多久,繆大亨也騎馬趕來,手中還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正是蔡慶元的首級??磥磉@繆大亨還是有些本事的,怪不得歷史上能領(lǐng)兵攻克揚州路那么多城池。
“啟稟大帥,這便是蔡慶元的首級,末將已全殲敵殘部,陣斬六十余人,俘獲三百余人。”
“干得好,且先把那廬江縣令找來?!濒斿\點點頭,立刻吩咐道。
王孝成很快被帶上來,看到地上蔡慶元的人頭,頓時嚇得兩腿一軟,當(dāng)場就跪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那人頭說不出話來。
“你叫王孝成是吧?聽說你是山東人,家眷也都在這里,可想活命?”魯錦沒給他愣神的機會,立即問道。
王孝成聞言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大帥饒命,小人愿活!小人愿活!”
“哈哈哈哈?!濒斿\見狀立刻笑道,“那就給你一個機會,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表現(xiàn)了?!?/p>
王孝成聞言,當(dāng)即直勾勾地盯著魯錦,仿佛在求那根救命稻草。
魯錦這時站起來來到大堂中間,用腳踢了踢那顆人頭,這才說道。
“你明日帶著蔡慶元的頭顱,去舒城勸降,我派大軍給伱壓陣,若他們肯降,我定然留他們一條生路,若肯為我做事,我也會給與官職,若是不愿投靠我,也可把城獻(xiàn)出,我許他們帶著家眷離開舒城,愿意去哪都可以。
“若是敢舉兵抵抗,這蔡慶元就是下場!到時若不獻(xiàn)城,就讓他們自己洗干凈脖子等著吧,我到時必會親率大軍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