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九團的編制是補滿了,但常遇春的團還少一個營官,魯錦干脆大出血,又從自己的禁衛(wèi)中調了一個連出來,任命一團的連長周興,升為十三團的千戶營官。
如此一來,新編十三團的架子就搭起來了,指揮使是常遇春,營官是王志遠,周興,平定,還有個輔兵營,由常遇春兼領。
部隊架子搭起來后,魯錦又如法炮制,把在全椒的那一套重新安排了一遍,讓滁州縣令丁海豐去編戶齊民,搜羅工匠,編練內衛(wèi)軍,文武兩套班子建立起來,盡快把滁州消化掉,納入圣武軍的實控體系。
再搜刮一遍戰(zhàn)馬和騎兵,然后他才帶著部隊去了定遠。
定遠這座城,自從被李氏和馮氏合伙獻出,魯錦還未親自來過,這次也順便過來看看,當然主要還是去找鹽礦的。
朱亮祖這貨一見到魯錦,就忍不住抱怨道。
“大帥,攻打來安為何不叫我去???”
魯錦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可是師帥,就算讓你去打來安,難不成你還要親自先登奪城嗎?你就算去了不也是在城下看著,那去不去有何區(qū)別?“你身為師帥最大的責任,應該是給手下各團多一些實戰(zhàn)練兵的機會,他們能打了,你的師自然就能打,另外還要注意整個北方的敵軍動向。
“我早就跟你說過,濠州也是北線的目標之一,你對濠州的情況掌握了嗎?有進攻計劃嗎?被你趕跑的孫德崖去了哪里?這些情況你都掌握了嗎?你要是只愿意沖鋒陷陣,那這師帥我就換個人來做?!?/p>
朱亮祖一聽到孫德崖的名字就來氣,當初痛打了這貨一頓,結果還被他跑了,沒想到短短時間就再次支楞了起來,聽說重新聚兵八千,從滁州北上了,讓他恨得咬牙切齒。
畢竟是從他手上跑的,說出去多丟人啊。
不過在定遠待了那么些日子,朱亮祖也不是吃干飯的,這人好歹也是歷史上打下兩個省的主帥級將領,雖然最近沒有對外出兵,但該打探的情報還是做了的。
此時聽到魯錦的問話,朱亮祖當即說道。
“大帥說的這些事,我怎敢忘記,自打定遠被我們拿下后,濠州守衛(wèi)也變的頗為嚴密,我雖然進不了城,但也在城外布置了眼線,摸清了城內布局,還讓人繪制了城內地圖,只要大帥一聲令下,隨時都可以攻打,三天之內必克此城。
“至于孫德崖這廝,我已打探到他的行蹤,此人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們前些日子攻克滁州的行動,如今對我們頗為畏懼,不敢與我為鄰,既不敢去濠州,又不敢去來安。
“初三那日,他又在來安縣鄉(xiāng)下?lián)屄恿艘淮危鼟读瞬簧侔傩?,如今兵力已?jīng)過萬,向東而去了。
“我預計他的目標應該是揚州路,但以他的兵力和戰(zhàn)力,高郵和江都(揚州)這樣的大城他肯定打不下來,因此最有可能的去處是六合,或者天長縣。
“也有可能是江邊的真州或揚子縣,但可能性不大,他沒有水師,若是占據(jù)沿江城池,很可能受到江東元軍的突襲,到時水陸兩面夾擊,他跑都沒地方跑?!?/p>
“你說的有道理。”魯錦點點頭。
孫德崖的動向,屬實是出乎魯錦的預料了,沒想到這人跟歷史上的活動軌跡變化那么大,居然玩起了流寇打法。
不過朱亮祖說的對,目前孫德崖雖然兵力不少,但都是裹挾的普通百姓,他現(xiàn)在急需一塊穩(wěn)定的地盤,給他提供糧食和練兵基地,只有安穩(wěn)的練一陣子兵,有了一支堪戰(zhàn)之軍,他才能真正在群雄中站住腳,否則一直跑來跑去,也不過就是一股流寇罷了,早晚被人消滅或是吞并。
只是魯錦沒有想到,這貨會往揚州路跑,也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對張士誠造成什么蝴蝶效應。
如果孫德崖占據(jù)了江北,堵住了張士誠南下的路,將來局勢會怎么發(fā)展?如果孫德崖南下江東,占據(jù)了歷史上張士誠占據(jù)的沿海地區(qū),又會有什么結果?魯錦暗暗搖了搖頭,立刻在心里否定了這個離譜的想法。
‘不不不,那也太高看孫德崖了,此人根本不配和張士誠相提并論,別的不說,張士誠手下的鹽幫,只論組織度,都不是孫德崖手下那支流寇大軍能比的?!?/p>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