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城內(nèi)的軍將該控制的控制,該拉攏的拉攏,等屠海和劉旻化兩人全面接管了城內(nèi)部隊之后,這才派出了自己的三弟屠槐出城當(dāng)作使者,去找朱亮祖約降。
時間還不到子時,朱亮祖剛剛巡營回來,正準(zhǔn)備休息呢,誰知外面就有士卒匯報,“總管,城里來了個使者,說是要找總管約降,只要答應(yīng)他們的條件,他們可以直接獻城投降。”
朱亮祖聞言頓時挑了挑眉,“約降?那人是什么來頭,他可以代表城內(nèi)的上萬守軍?總不能是孫德崖那廝自己瘋了,想要投降咱們吧?”
士卒不知所措,朱亮祖也只是吐槽一句,就擺擺手說道,“去把幾個指揮都叫來,然后把那使者也帶過來。”
“是?!?/p>
沒過多久,中軍大帳這里就再次燈火通明,馮勝和鄭用,還有楊換都被找了過來,屠槐也被帶入帳中,朱亮祖當(dāng)即問道。
“你是什么人,是為誰傳話,你身后之人如何能替城內(nèi)的近萬士卒約降?”
屠槐看了看左右四名將領(lǐng),當(dāng)即對上首的朱亮祖說道,“我是屠槐,我大哥屠海是孫德崖的親兵統(tǒng)領(lǐng),現(xiàn)在城內(nèi)一半的兵馬都在我大哥的控制之下,另外一半在劉旻化的控制之下,劉旻化你們總聽說過吧?他已經(jīng)和我大哥商量好了,只要你們能答應(yīng)我們的條件,他倆立刻就能帶著一萬士卒獻城歸降?!?/p>
馮勝和鄭用聞言頓時對視了一眼,二人都有些詫異,沒想到城中居然會發(fā)生這種事。
朱亮祖也挑了挑眉,好奇問道,“你們把孫德崖殺了?”
“暫時還沒有。”屠槐當(dāng)即道。
朱亮祖繼續(xù)追問,“那孫德崖還活著,你大哥屠海和劉旻化如何能做了主,孫德崖他能同意?”
“他不同意又能如何,反正他現(xiàn)在做不了主。”屠槐牢牢記著大哥的囑咐,談判之時先不要透露孫德崖的事,給一個模糊的回答,這樣他們也好多一個籌碼。
朱亮祖見這人還挺機靈,怎么問也不說,不過他大抵也猜出來,應(yīng)該是劉旻化兩人控制了孫德崖,架空了他的權(quán)柄,這才掌控了城內(nèi)大軍出來找自己談判,于是便也不再追問,而是直接說道。
“那就說說你們的條件吧?!?/p>
屠槐暗暗松了口氣,這才說道。
“將軍白日在城下喊話,只要拿住孫德崖,就能許一個團指揮使,請問這話可還當(dāng)真?”
“自然當(dāng)真。”
“那好,我們可以交出孫德崖,也能獻城歸降,但將軍得給我大哥一個團指揮使,還有劉旻化,也得給他一個指揮使,而且還得讓他二人仍領(lǐng)舊部,承諾不將我們的軍隊拆散?!蓖阑碑?dāng)即開出自己的條件。
朱亮祖聞言挑了挑眉,立刻糾正道,“孫德崖只有一個腦袋,我也只答應(yīng)了一個指揮使,小兄弟,你張嘴就要兩個,似乎沒道理吧?”
屠槐按照大哥的囑咐,頓時解釋道,“平日里除了孫德崖自己,軍中就屬劉旻化的職位最高,威望最大,也只有他才能管住那些非定遠籍的軍將,若是不給他一點好處,他又怎么肯配合我哥獻城投降,所以這一條沒得商量,若是不答應(yīng),我們就只能拼死守城了。
“再說現(xiàn)在城內(nèi)有一萬士卒,貴軍的一個團指揮卻只有四千多兵馬,這才只將將占了一半,另一半若不給個指揮,又如何來管那些士卒呢?
“而且貴軍雖然悍勇,但我軍一萬士卒真要死守的話,恐怕也能給貴軍制造一些傷亡,能直接獻城投降,何必搞得那么難看,我們兩邊還都是義軍,貴軍恃強凌弱,非要與我們火并,傳出去恐怕也不好聽啊?!?/p>
馮勝聞言頓時插嘴不屑的說道,“有什么不好聽的,你們在定遠火并我軍部將在先,我軍說破天去也只是報仇而已,我們不怕人言,天下人自有公論,自能明辨是非?!?/p>
屠槐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干脆直接揭過這茬,再次問道,“那你們到底答不答應(yīng),兩個指揮使,承諾不拆散我們的士卒,以后我們歸附貴軍,聽從貴軍的調(diào)遣,其他待遇上也得和貴軍一視同仁,若是答應(yīng),我這就回去復(fù)命,若是不答應(yīng),只怕也只能在城下見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