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p>
伙計見來人目光堅定,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當即朝門口看了看,和對面路邊擺攤的一個小販對視一眼,那小販左右看看街上,見沒什么可疑人物,就點了點頭,伙計這才對來人道,“咱家這是藥鋪,不是客棧,但先生既是我家掌柜同鄉(xiāng),這事我做不得主,且等我去將掌柜找來,先生且稍待片刻。”
來人一拱手,“打擾了?!?/p>
沒過一會,伙計就把常州站站長郁韻舟從后院找來,郁韻舟好奇的打量來人,直接問道,“先生是霍山縣同鄉(xiāng)?還是商賈?不知做的什么生意。”
來人摘掉頭上大帽,這才說道,“能曉得郁掌柜是霍山同鄉(xiāng),還能做什么生意,閣下這是藥鋪,若是賣肉的屠戶,恐怕也找不上閣下的門吧?!?/p>
郁韻舟又問道,“既是同鄉(xiāng),又是同行,先生可知老家盛產何種藥材?”
“大別山里上好的烏頭,豈能不知。”
郁韻舟再問,“既是從老家過來,又知我身份,還特意尋上門,不知老家可有人托先生給我?guī)Я思視殴{?”
“自然有信,不然怎好到掌柜這里借住。”
暗號全都對上,郁韻舟這才松了口氣,然后又疑惑道,“從前老家來送信的都是表弟,怎么這次突然換人了?”
來人這才說道,“表弟只送藥廠的信,在下卻是專門為東家送信的?!?/p>
郁韻舟一愣,連忙將這人請到后堂,讓伙計在前面看好店鋪,別讓外人進來,這才問道,“不知東家有何指示?”
來人從懷中掏出一本賬簿,遞到郁韻舟手上,“老家來信,山里的烏頭熟了,東家讓掌柜的把廣告放出去?!?/p>
郁韻舟接過賬簿,渾身激動的發(fā)抖,在敵人境內當了大半年的細作,終于要干到頭了,于是他又追問道,“不知這次來了多少治病良藥,由誰護送?”
送信人當即道,“三十萬斤附子,保管藥到病除,由楊把頭和朱把頭分兩路運來,這賬簿里便是廣告?!?/p>
郁韻舟都驚呆了,“三十,萬斤?還是附子?好一記剛烈的猛藥,先生且稍等,讓我先看看這賬簿。”
“好說?!?/p>
郁韻舟當即從方面的書架上拿出兩本傷寒雜病論和金匱要略,對著賬簿中的藥材,數(shù)量,價錢等數(shù)字開始翻譯,那篇賣藥的廣告很快被他翻譯出來,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