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常遇春和俞通海,也在按新計劃,有條不紊的向北方行軍,而且走的是大張旗鼓。
俞通海和常遇春臨時改了計劃,臨近年底,晚上又冷又黑,還不能打火把暴露目標,行軍確實過于困難,于是他們干脆選擇白天走。這倆貨最開始走含山一線的山脈,出了山系范圍后,晚上直接宿營在村中,一點也沒背人的意思。
不過由于圣武軍這邊保密措施做的好,整個九團除了俞通海和常遇春兩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要去打滁州,俞通海向下宣布的命令是行軍去定遠,跟定遠的駐軍進行輪換,士兵們根本沒有懷疑。
只有藍春和華云龍這倆千戶營官,知道肯定是戰(zhàn)斗任務(wù),但他們?nèi)枺嵬ê:统S龃阂膊徽f,只說等到了定遠就知道了。
不過這樣一來,白天的行軍速度自然就加快了,整支隊伍以每日五十里的速度,向定遠前進,確實是定遠,常遇春準備從定遠方向繞到滁州背后,這也是他和俞通海商量的結(jié)果。
從和州港回來三天之后,去往定遠的傳令兵也回來向魯錦復(fù)命了。
“大帥,命令已傳給了朱督師,他已命兩部按計劃行軍,這是朱督師的回信,還有鄭指揮的申請書和花名冊?!?/p>
魯錦接過回信看了一下,里面表示已經(jīng)接到魯錦的命令,已經(jīng)讓七團和騎兵二團出發(fā),還說了這陣子的練兵情況,以及騎兵的擴軍情況。
鄭用的騎兵二團又擴軍了,兵力和馬匹都是在定遠招募購買的,鄭用把花名冊報了上來,另外他還推薦了一個不錯的將領(lǐng),希望能夠得到魯錦的正式任命。
魯錦翻開一看名字,頓時就是一愣,騎兵二團千戶試營官,戚祥定遠人,戚祥,如果魯錦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戚繼光的祖宗吧?歷史上定遠的確有一股義軍,名叫驢牌寨,寨里有三千義軍結(jié)寨自守,后來被朱元璋連哄帶騙的給收服了,這三千兵力就是朱元璋脫離郭子興另立門戶的起家資本,沒記錯的話,戚祥就是這個驢牌寨的將領(lǐng)。不過這個時空的歷史早已改變,濠州五帥只剩倆,郭子興和繆大亨都被魯錦提前收服,定遠被詐城拿下,本該在定遠發(fā)生的許多事,這下都沒了。
可想而知,這個時空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驢牌寨了,就是不知道戚祥怎么被鄭用招到了騎兵團里。
魯錦當即批復(fù),準許戚祥的正式任命,然后又讓人把信隨公文一起發(fā)往廬州,叫那邊的武院軍政司正式入檔,并開一份正式的委任狀。
等安排好這一切,他才對那傳令兵問道,“你回來的時候,定遠那邊的騎兵開始動了嗎?”
“還沒有,當時命令過去后,七團的俞指揮倒是動了,騎兵團的鄭指揮說他們馬快,暫時不著急,去的太早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p>
“嗯,知道了,下去吧。”
“是?!钡葌髁畋x開,魯錦也站起身來,準備到和州城墻上轉(zhuǎn)一圈,結(jié)果剛從房門出來,就看到走廊盡頭,一名少女正有說有笑,拿著一件新作的棉衣和狐貍毛領(lǐng)的披風,遞到張溫的手里。
魯錦悄咪咪地看了一會,見兩人在那里說話,等那送衣服的妹子走了,魯錦這才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張溫身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這小子正抱著衣服傻笑呢,被魯錦從身后一拍,嚇得差點沒飛起來。
“哎呀,娘誒,魯大哥,你差點嚇死我。”
魯錦笑瞇瞇問道,“哪家的姑娘?有了心儀的女子竟然不跟我說,跟蕓繡寫信說過嗎?她還總惦記你這個兄長的婚事呢?!?/p>
“嘿嘿嘿,魯大哥伱都看見了?”張溫頓時不好意思的笑道。
“廢話,我一出門就看到你們倆在那勾勾搭搭。”
“什么叫勾勾搭搭,這話可不能說,八字還沒一撇呢?!睆垳剡B忙糾正道。
魯錦又一把箍住他的脖子,笑嘻嘻道,“啥情況,走到哪一步了?”
張溫看了看四周,這才小聲道,“那是我手下千戶秦昭的妹子,是他親妹子,名叫秦舒敏,今年十七歲,她是巢縣秦氏女,之前來給秦昭送信的時候遇到我的,被秦昭介紹過,便故意與我示好。
“我知道他們秦氏是什么打算,無非是看重我和大帥的關(guān)系,因此這事我不敢輕易答應(yīng),至今那秦舒敏也只給我送過一回吃食還有衣裳,還是借口看她哥秦昭,給我順便送的,真的八字還沒一撇呢,我還正想問問魯大哥這個事?!?/p>
魯錦頓時了然,這是巢縣秦氏在拉攏張溫,想跟張溫聯(lián)姻,畢竟張溫現(xiàn)在是他大舅哥,算是魯錦最看重的將領(lǐng)之一,又年輕未婚,這妥妥的金龜婿啊,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巢縣秦氏如今已經(jīng)和魯錦深度綁定,秦理去六安做了縣令,他兩個弟弟秦昭、秦戎又在軍中做軍官,還有個遠房親戚秦學(xué)思當了火藥司提舉,幾乎全家都在圣武軍做事,甚至秦氏還送了魯錦一匹神駒,這種人如果要聯(lián)姻的話,魯錦是不反對的,反而可以鞏固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