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他們?nèi)缃裾跀U軍,也急需甲胄,所以沒有多余的甲胄援助咱們?”芝麻李再次確定道。
“是。”李喜喜點點頭,“不過那兩人說的更難聽些,說什么公平交易,互通有無可以,但就算有甲胄也不會白給咱們,咱們的甲士又不會聽他們魯帥的調(diào)遣。”
“哈哈”芝麻李聞言啞然失笑,倒也不生氣,而是說道。
“人家說的也是事實嘛,這有什么可生氣的,我李二一生光明磊落,能拿出一倉芝麻救濟百姓不圖回報,自然干不出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來。
“再說人家圣武軍也已經(jīng)幫了咱們不少,如今再幫咱們是情誼,不給也是本分,沒什么可埋怨的?!?/p>
李喜喜和傅友德都點了點頭,對這位李帥都十分敬重。
芝麻李又問道,“那出兵協(xié)防的事情呢?也沒答應(yīng)?”
“嗯,沒答應(yīng),也是那般說的,說要他們出兵,軍糧誰供,城池誰管,還說除非在咱們地盤征兵征糧收稅,否則斷不會出兵相助,這不就明擺著讓咱們把地盤交給他們嗎?”李喜喜還是有些不忿的說道。
傅友德則是在旁邊補充道。
“我看也不一定,之前駐守濠州的一直是那個朱亮祖,按照圣武軍那邊的番號,稱為第五團,但是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大規(guī)模調(diào)動。
“朱亮祖本部的兩個步兵團,一個騎兵團,全都到了濠州,輜重大車上也裝滿了糧食軍資,后面還來了一個第七團接管濠州城防,將領(lǐng)是巢湖老將俞家老二,底下的人叫他督師,聽說是新上任的113師督師?!?/p>
芝麻李聞言頓時咋舌道,“他們都已經(jīng)擴編到13個師了?都是三個團,一萬四五千人那種?”
傅友德想了想,當(dāng)即道,“應(yīng)該不止13個師,這個第七團雖然番號比較靠前,但我注意到他們團里有不少新兵,而且甲胄不全,還有許多士卒是江南口音,應(yīng)該是他們從江南新擴編出來的部隊?!?/p>
芝麻李點點頭,表示認(rèn)可這個判斷。
傅友德又說道,“我說的意思是,那位圣武軍的魯帥派人接管了濠州城防,而朱亮祖的本部三個團兵馬又在濠州集結(jié),載滿了物資,明顯是一副準(zhǔn)備出征或者調(diào)防的狀態(tài),而且我們回來時,那朱亮祖也說了,今后再有聯(lián)系,直接派人去濠州找那俞老二就行,擺明了就是要走?!?/p>
芝麻李聞言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他們不出兵幫忙,是因為他們自己也有戰(zhàn)事?是江南那邊還是哪里?”
傅友德點了點頭,然后推測道,“出兵是肯定要出兵的,但是打哪里就不好說了,那朱亮祖臨走時還說,雖然他們不能出兵幫咱們協(xié)防,但兩家好歹還是友鄰,是友軍,唇亡齒寒的說法就是他們魯帥先說的,斷不會坐看咱們挨打的道理。
“所以他們也會出兵,搞不好可以吸引一部分脫脫的元軍過去,從側(cè)面幫咱們分?jǐn)傄恍毫?,因此按照他這個說法,我趨向于他們會打江北的揚州路。”
芝麻李蹙眉思考片刻,鄭重問道,“為何是江北?”
傅友德又分析道,“一來,朱亮祖說他們魯帥已經(jīng)攻下了集慶路、鎮(zhèn)江路和太平路,那么以圣武軍每攻破一地,必派重兵駐防的謹(jǐn)慎做派,他們?nèi)粝胧刈〗担荒孟骆?zhèn)江和當(dāng)涂是不夠的。
“如果是我,我肯定要南面打到池州,與安慶東西呼應(yīng),徹底卡死長江上游的水道,下游這邊,既然已經(jīng)占了鎮(zhèn)江,何不如再把江北的揚州打下來?讓敵軍沒有立足反攻之地,這樣建康不是更加穩(wěn)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