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陛下!
臣冤枉??!”
陳杰義看向他的老丈人,然而對方卻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押下去,聽候發(fā)落。”
一場除夕宴如戲劇般跌宕起伏,最終未影響阿綏身世公之于眾,無人再起疑。
宴會僅過半,再次熱鬧起來,仿佛幾息前的事從未發(fā)生。
而阿綏以皇子身份在眾人面前亮相,走到哪兒皆備受矚目。
湖邊水榭,離開宴會出來在此處透氣的兩人終于感到耳畔清靜。
風(fēng)過水面,寒意襲人,云挽鉆進(jìn)景宣帝的胸前,寬大墨色氅衣緊緊地裹住她的身軀。
她仰頭從毛領(lǐng)露出小臉問:“陛下早就知道水有問題?”
長臂攬上她的腰肢,景宣帝伸手撥弄她臉頰的碎發(fā),聞言嗤笑:“朕又不是傻子,怎會信滴血驗親之事?”
在他十歲那年,聽聞坊間有人以滴血驗親之法尋親便心存疑慮,后來實在好奇便找了雞血與狗血,分別滴落水中,結(jié)果兩種不同物種的血卻奇跡般地融合在了一起。
之后他更是試了自己血,發(fā)現(xiàn)亦是如此,從此便不再信任何滴血驗親了。
人血與狗血尚能融合,父子倆的血不能融合也就不稀奇了。
云挽摸了摸他下頜的胡渣,略有些嫌棄:“所以您是將計就計,故意做了場戲給所有人看?”
“還是夫人聰明?!?/p>
捉住她作亂的手裹在手心,景宣帝垂頭與她鼻尖相碰,戲謔夸道:“夫人今晚戲也演得不錯?!?/p>
云挽輕哼:“同您學(xué)的?!?/p>
她今晚喝了果子酒,呼吸間俱是清甜醉人的香氣,唇紅齒白,眸光漣漪。
視線落在她雙頰的酡紅,漸漸下移至汁水飽滿的唇瓣,紅唇翕張,粉舌若隱若現(xiàn),濃郁的芳香勾人心魄。
眸光驟暗,景宣帝喉結(jié)滾動,只克制了半息,頭顱漸垂,吻了上去。
夜幕飄起了小雪,似賜予有情人的無聲祝福。
陸元鐸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雪夜下親密無間的璧人,眸光黯淡無光。
“大伯父你在看什么?”
稚嫩之音兀然在背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