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阿綏說:“你知道了你爹不是你親爹,都是另有其人,你們不就扯平了?”
三皇子斜他一眼,略微無語:“這不一樣!”
裴謙不服氣:“哪里不一樣?不就一個爹一個娘嘛?”
三皇子欲言又止,最終搖頭:“算了,和你說不明白?!?/p>
他抽回手,扭頭就要走。
見他態(tài)度堅決,阿綏也抽回手背在身后,小臉一扭。
余下裴謙懵怔,原地撓頭:“你們絕交了我怎么辦?”
見兩人沒有和好的痕跡,他急得跺腳,最后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算了,既然你們絕交,那我也和你們絕交?!?/p>
“以后我們再相見就是陌路了,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
“絕交!”
三人異口同聲,各自朝著回家的方向去。
聽完全過程,云挽忍俊不禁,一旁的宮人垂頭,雙肩顫抖,顯然也是在忍笑。
景宣帝則滿臉黑線,低頭掃了眼趴在自己懷里的肉團,“就這也值得你們絕交?”
甚至鬧得這般‘轟轟烈烈’,他起初還以為是天大的矛盾。
阿綏不吭聲,頭埋在他胸口。
云挽仔細一瞧,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著了,哪里還有方才的憂愁?
她無奈笑道:“看來今晨起得早,這會兒困了。”
景宣帝示意宮人抱阿綏去了偏殿。
失望積攢
余下二人,云挽悠悠問:“陛下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理?雖然是孩子們之間的一時之氣,但若不及時處理,孩子們心里都會不舒坦,傷了和氣。”
語氣一頓,她臉上殘余的笑容隱去,硬梆梆道:“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有人挑撥離間、從中作梗?!?/p>
景宣帝心中咯噔,“太子”
他一開口,云挽便道:“陛下如何處置太子妾身不管,也不該管,免得傳出去說妾身挑撥您與太子之間的父子關(guān)系?!?/p>
她抿唇忍了忍,終是忍不了這口氣,清艷絕倫的臉龐上浮現(xiàn)慍怒:
“只是阿綏和三皇子也是您的孩子,都說兄友弟恭,兄友弟才恭,可太子殿下卻故意離間兩個弟弟的關(guān)系,難道這便是儲君該有的容人之量?”
這話大逆不道,傳出去會被人誤以為她對大齊儲君不滿。
實際上云挽就是不滿。
“我家阿綏是哪里挨著太子殿下的眼了?三番兩次遭他詰難,明明阿綏才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幼童,怎就成了他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