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伯爵府。
云詩玥躺在床榻上,面容憔悴消瘦,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藥味與血腥氣,一旁的伯爵夫人臉色拉沉,咒罵晦氣。
“一個出嫁的女兒跑回娘家大鬧這像話嗎?是我文昌伯爵府緊了你的衣還是縮了你的食?若是我的大孫子有個三長兩短小心我讓大郎休了你!”
她一邊指揮下人干活,一邊氣不順斜睨云詩玥,口中念念有詞:“真是晦氣,有個寵妃姐姐不知道去走動,大郎娶了你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霉”
縱使云詩玥有苦難說,氣色不好,聽了她這話也忍不住反唇相譏:“婆母忘了嗎,當初你們上門提親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說白了就是你們勢利眼,想讓我趨炎附勢。”
以前他們瞧不上云挽,現在她失勢云挽得勢了,就想讓她去討好對方。
云詩玥口苦心更苦,痛恨這些人墻頭草做派。
“你!”
文昌伯夫人氣得手指顫抖。
對上云詩玥嘲諷的眼神,她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好啊你,竟敢這么和我說話,我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咱們文昌伯爵府?”
“既然你這么能耐,那好!
以后你們夫妻倆的事我不管了,愛怎樣怎樣!”
她面子掛不住,甩袖離開。
大公子進來,生氣責怪妻子:“你怎么能和母親這般說話?有你這樣當兒媳的嗎?”
“母親也是為了我們好,你就不能順著她?”
本來父親母親就更喜歡二弟,若是世子之位給了二弟,他這些年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不久文昌伯爵府內又是一陣雞飛狗跳,而隔著幾條街的陸國公府也沒好到哪里去,似烏云遮蔽,陰霾趨之不散。
陸老太太自從去了青玉觀三天兩頭鬧頭疼鬧病,陸家除了派郎中去診治,叮囑人好好伺候外別無他法。
陸元鐸察覺到自己不似從前那般受圣上器重,陸家在朝之人亦明顯能感覺到在官場上舉步維艱,明里暗里受到來自朝中同僚政敵的排擠打壓。
尤其是調任回京的崔家人。
他們無不透露出一個訊息:想要接近三皇子,且有天然的血脈優(yōu)勢。
陸元鐸深刻地意識到,陸家若再不做出改變,只怕只能一步步走向衰落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