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綏自然不是非要小德子送,只是在宮里待了近一年,他清楚對于宮人來說,不被主子需要是很糟糕的境況。
宮人被需要才有價值。
景宣帝不過說笑,擺擺手讓小德子出去。
低頭對上軟嫩笑臉,他伸手掐了掐,肅聲道:“男子大丈夫,不許撒嬌?!?/p>
“哦。”
阿綏收起笑容,松開他的腿轉(zhuǎn)身跑去找云挽,走得毫不留情。
“阿娘?!?/p>
他湊到云挽身邊,踮起腳尖探頭看桌上的宣紙,好奇問:“您在寫什么?”
他看不到紙上的內(nèi)容,云挽也抱不起他,于是將紙遞給阿綏。
“給你舅舅送去的賀禮?!?/p>
不許撒嬌
景宣帝先一步奪過宣紙,掃了眼上面的禮單,忍不住酸言:“夫人對表兄可真上心,就這般高興?”
看完他隨手一扔,宣紙飄在空中,阿綏舉起雙手去抓。
抓住后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
父皇太壞了!
云挽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撫,這廂不忘對景宣帝說:“表哥高中狀元,陛下慧眼識珠,得一能將,雙喜臨門,妾身高興不是應(yīng)該的?”
“只是妾身沒想到表哥會是狀元,我以為陛下會避嫌,畢竟他是妾身的表哥?!?/p>
她清楚,自阿綏身世公之于眾后,自己的存在便不單單是世人眼中的寵妃。
有了子嗣,她便有了更多向上爬的資格,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
“他能言善辯,言之有物,有真才實(shí)學(xué),表現(xiàn)最好,朕公平公正,有何好避嫌的?”
景宣帝神色坦然:“殿試內(nèi)容均有在冊記錄,誰的作答最佳一目了然,心中有鬼才需避嫌。”
“當(dāng)然,朕不是說夫人心中有鬼?!?/p>
他趕忙補(bǔ)充道。
倘若岑遠(yuǎn)舟是個徒有虛名的草包,景宣帝自然不可能欽點(diǎn)他為狀元,拋去細(xì)微的偏見,他的確是殿試中各方面表現(xiàn)最佳的。
既如此,他為夫人造勢又何妨?幾個孩子除卻阿綏,其他皆有外家支持,自小在皇宮里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