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云挽的嗓子好受許多,她扯了扯唇忍不住笑問:“我這是怎么了?你們?yōu)楹稳⒅???/p>
阿綏雙手雙腳爬上榻,哭喪著小臉跪坐道:“阿娘,您睡了一天一夜了!
可把我們擔(dān)心壞了!”
“一天、一夜?”
云挽驚愕。
她能感覺到自己應(yīng)是病了,睡了也很久,但沒想到竟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她還想說什么,喉間驀地發(fā)癢,接著便是兇猛的咳嗽。
云挽下意識掩唇推開阿綏,“走遠(yuǎn)些,別將病氣過給你。”
她看了眼景宣帝,聲音虛弱道:“陛下也是?!?/p>
“不走不走!”
聞言阿綏搖頭拒絕,他俯下身體趴在云挽的身前,額頭緊挨著她大聲道:“阿娘把病氣都過給我,這樣您的病好的就更快了!”
云挽又是感動又是好笑:“傻孩子,這樣到時我們兩個人都病了。”
“我不怕!”
阿綏猛地抬頭,目光炯炯。
立后圣旨
景宣帝頷首,眼神如出一轍:“朕也不怕?!?/p>
他尋了個空隙坐下,牽起她的手,“夫人放心,我們爺倆的身子骨強健著,不會輕易就過了病氣。”
即便真病了,他甘之如飴。
對于他的身體強健程度,云挽是清楚的,除卻去年狩獵場受傷,再未見過他平日里有何傷風(fēng)感冒。
于是她推了推阿綏,“阿綏還小,離阿娘遠(yuǎn)些好嗎?”
“不要不要,我就要貼著阿娘,生病就生病吧?!?/p>
阿綏頭搖如撥浪鼓,罕見的沒有聽她的話,死死地挨著云挽。
云挽心生疑惑。
景宣帝低笑解釋:“昨日見你昏睡不醒,可把這小子嚇壞了,還偷偷哭鼻子了,說什么也要守到夫人醒來,夫人就讓他呆著吧?!?/p>
“不然怕是又要躲在哪里掉眼淚了?!?/p>
“才沒有!
父皇胡說!”
阿綏反駁。
云挽哂笑,難怪阿綏今日這般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