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怕是未嘗過失子之痛吧?”
一句話令李貴妃感到徹骨寒意,她臉色劇變:“你、你想做什么?”
云挽只靜靜地盯著她,不置一詞。
正因如此,李貴妃越發(fā)恐懼,“你想對(duì)我兒做什么?他可是太子!
動(dòng)了他陛下不會(huì)放過你的!”
“太子?”
云挽輕笑一聲,一字一句在她耳畔道:“陛下并非只有他一個(gè)兒子,太子之位又不是非他不可,假如你兒子意外墜個(gè)馬”
她頓住,笑得意味不明。
而這不達(dá)眼底的笑,在李貴妃眼中與鬼魅無異。
她猛吸了口氣,“你!
你威脅我?你別動(dòng)他!
有什么事沖我來!”
云挽欣賞般盯著她。
李貴妃心中恐懼愈甚,她不得不承認(rèn),以云挽如今的地位,毋須她開口,有的是人甘愿做她手中的刀,前仆后繼為她赴湯蹈火。
反觀自己,沒有了娘家在朝中做耳目,今后的榮華能否保住都難說。
想清楚后她收起仇視的表情,迅速換了副面孔:“云挽,不,皇后娘娘,兄長(zhǎng)對(duì)你們下手是不對(duì),但他已經(jīng)付出代價(jià)了,此事與我們母子倆無關(guān)?!?/p>
“有什么事你沖他們?nèi)?,別傷害我兒!”
云挽默不作聲。
直到李貴妃快要繃不住時(shí),好整以暇道:“我可以不動(dòng)他,除非你告訴我為何要派人將避孕的麝珠放在我屋內(nèi)?”
李貴妃愣怔,“你在胡說什么?什么麝珠?”
云挽不語,靜靜地凝視她,想從她臉上找到心虛、撒謊的蛛絲馬跡。
然而并沒有。
她眼底閃過亮光,低聲喃喃:“不是你,那就的確是她撒謊了?!?/p>
李貴妃:“你到底——”
她還想問清楚,聞?dòng)嵹s來的景宣帝不悅呵斥:
“你來這做什么?”